他原本并沒有將流言當回事的,因為他很清楚,仁王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人”,在國內他沒有更多交際對象,雖然是親戚關系但也不常來家里做客,晚上找他出門特訓也只在最開始時特意找了父母打招呼,后來都會避開父母,從窗戶丟點什么進來讓他自己出門。
比起其他人,自己反而更像是那個“重要的人”。但是仁王應該不至于對長得相似的
親戚家小孩有什么特殊的“情結”,在網球部對幸村和毛利前輩也很好。
所以,應該只是突發奇想要做教練才回國的。
思維的誤區讓小仁王沒有想過,又或者是刻意忽略了一個可能性如果將“重要的人”與“心愛的人”畫等號,那么他的出現就多了另外的可能性,比如仁王其實在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心愛的人但是為了事業出國雖然在大家的概念里仁王一直活躍在國外沒有生活在日本過,但既然是流言那這些就不重要,后來發現自己有了一個孩子所以回國
這么想也很合理不是嗎
“我其實不介意你喊我爸爸。”仁王摸著下巴,“堂哥大概會介意,但不讓他知道就行了。”
“叔叔。”小仁王打斷了他的話,“不到三十歲卻已經接受自己是大叔了嗎”
“從科學角度,是存在這個可能性的。”仁王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而且這或許會給你帶來一些正面影響你覺得呢”
“我不這么覺得。”小仁王鼓了鼓腮幫子。
他們的“調侃”到此為止,沒人會真的將這個設想當真。這就是小仁王試圖用流言轉移話題并且開玩笑,卻被仁王反將一軍逗了一下。此時的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非常荒謬的流言居然真的有不小的市場。
當然這是后話,和此時的兩位仁王君無關。
將小仁王送回家時,小孩還有些別扭地問仁王這樣頻繁往返會不會太累。
“精力充沛的人不需要太多睡眠。”仁王說,“而且夜晚總會發生有趣的事。”
比如之前的夜晚就遇到了攔車四人組。
不過后來他開車回訓練營就沒遇到過什么意外了。倒是接到了網協的電話,和u17的幾位教練有了聯絡。他前一天夜里開車回訓練營時就切換路線去見了三船教練一面,這天晚上又更換了路線。
車子停在沒有燈的狹小山路上,僅僅容許一輛車開進去的位置。
三船教練提著燈籠,護林員用的那種,從更高一些的位置跳下來“膽子真大,在這個地方也開車嗎”
“走過來就花太多時間了。”仁王說著,又瞥了一眼叢林深處,“您不也是開車進出的嗎”
樹叢里藏著一輛老舊皮卡,很老的車型,但看狀態就知道是時常保養的。三船教練也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深山里,哪怕帶著學生也有需要補充物資的時候。外界會定期給他送生活用品,但學生這么多,不夠用的時候三船教練也需要抽空自己開車去u17訓練營正式營地那邊取。
“我明天會帶學生進山,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避開這一片區域。”仁王伸手比劃了一下,從體育學院那一塊往這邊衍生過來的位置“圈”了一塊地。
這是他提前和三船教練商量好的,三船教練也答應了“不用再說一次,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程度。交換條件,五天后的凌晨三點,你需要安排選手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