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幸村的想法,不過
“不要這么想,幸村。”狄堂思考著要怎么說才行。
小仁王就毫不客氣了,他嗤道“干嘛這么想,是他自己要做教練的。想要在教練這一行拿到成就,總要付出。這就和他要拿到世界冠軍,就得不斷訓練不斷努力,參加很多比賽一樣。而且幸村,他也不是誰都教。”
“我們是被他挑選出來,認為值得培養的人。我們身后還有幾十個非正選,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人在不斷努力想要頂替掉我們的位置,獲得我們的培養資源和教導。”小仁王這時候反而顯得很冷漠了,“資源就擺在這里。我們因為是正選所以來到這里。”
“我倒是有自信,就算我不是正選也能得到資源和教導,所以我才一定要成為正選才行。”小仁王說,“所以那樣的話,由我說出口才比較合適才對。”
他的話語里的底層邏輯其實是這樣的他和仁王有著更親密的聯系,因此就算他不是正選,他也被仁王傾心教導著,而這樣的他才算是“成為教練的軟肋”,也因此他一定要成為正選。因為仁王是自己選擇成為立海大教練的,似乎也需要在立海大實現自己的“教練理想”,那么正選們那一份資源才是“等價交換”的部分。
他是在對幸村說,你沒必要說這種話,你是憑自己的實力和天賦拿到的資源,得到的培養。
“他是教練。”小仁王做了結語。
正選們一時間安靜下來,都思考著小仁王這番話。
一會兒后狄堂重重拍了拍小仁王的肩膀“雖然你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仁王,你要知道,我和二枝在立海大待了二年,只有今年算是感受到了被教練教導的感覺。”
“并不是每個教練都會做到,仁王教練這樣的。”他們已經知道仁王的姓氏,但平時不這么稱呼仁王,此時特意加了姓氏,是想要加重敬語的語氣,“你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吧練習起來那么拼,可不是想要成為正選就能夠概括的,你的目標明明更遠大。”
“我出門和其他學校的正選聊天,他們都很羨慕我們呢。”狄堂說。
幸村看著轉移開視線的小仁王,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再說這種話了。仁王,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教練做了
超出他職責的教導,我不會忘記這一點。”
“對教練來說,不斷成長,變成強者,大概就是回報吧。我們都清楚這一點。”幸村吐出一口氣,“要變得更強啊,我,還有各位。以后來學校踢館的各種青年選手應該會有很多,簽約俱樂部的,或者又是哪里跑出來的高中生,甚至職業選手。得打敗他們才行。”
“可不能讓雜魚走到教練面前,礙眼。”
加繆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那番話,讓幸村愈發堅定了要變強的決心,也讓立海大正選們的凝聚力進一步提升。
仁王倒是聽到了孩子們的這些對話。但他不打算挑明。
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才不是那么無私的人。他這么想著,和俱樂部的經理和球探告別。
做測試花了不少時間,仁王準備先帶著小孩們去吃飯。
附近有個不錯的家庭餐廳,是他在原本世界的法國打比賽時吃過的,上次路過發現居然這個世界也有并且已經開始營業了,就提前預訂了位置。
他在場的時候,立海大的正選們自然不聊什么“教練付出了很多我們不能辜負教練的苦心”,就只討論今天上午在俱樂部經歷的項目測試。
仁王間歇講解一些項目的目的以及評分標準,拐過彎時耳朵動了動。
隔了十幾米的,靠近街尾的那棟二層餐廳好像有點問題
仁王側過頭,精神力已經感知到那棟餐廳的墻體不穩定,結構也不太對。下一秒,一陣風吹過,餐廳的墻壁輕微晃動起來。而這時候,一個有著淺金色頭發的少女正好走過,另一個方向從拐角處出現的則是平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