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一直是最沉默的那個。
他不說話,但在仁王從冰箱里拿飲料時很自然就站在仁王側邊,伸手過來幫忙拿。
三枝在旁邊看了一會,猶豫了一下,似乎也想過來幫忙。
狄堂喊住了他“這里就六個人,兩個人拿飲料就夠了。”
三枝瞪他那是教練
狄堂回視可是教練不在意這些,教練對學生的態度是完全的歐美派。
他指的是,把學生當朋友。唯一的特例就是對小仁王,那是因為小仁王是他的“晚輩”。
榊教練已經在露臺上把折疊的桌子展開,古堅也默不作聲地將折疊椅子擺好。三枝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和狄堂什么都不做顯得很沒禮貌。
而這時狄堂已經很自然從旁邊拿起了抹布,簡單清理了一下被打開的折疊椅和折疊桌子。
三枝所以你阻止我幫忙,自己卻很自然地動手了嗎
他也左看右看,最后去旁邊的零食柜拿了兩盤子零食回來。
幾個人坐下來,也沒分主位客位,很隨意地圍坐著。
抬頭就能看到天空,打開飲料吹著夜風。
倒是看不到星星。東京的光污染讓人在深夜里抬頭看天,都能看到夜空之下的一層紅紗,天空便是灰紅色,灰黃色,或者其他被霓虹燈印出的顏色,而不是純粹的黑。
兩個教練都有外國經歷,平日里嚴肅,私下相處卻還算隨和如果榊教練這種依然西裝革履面無表情的樣子算是隨和的話。
但越知和古堅都足夠了解他,并不怕他。
當然,越知和古堅也是頗為沉默寡言的性格。
這像是在這個露臺上的“冰帝特色”一樣。
與之相對的“立海大特色”就要活潑許多了。
狄堂非常自然地找了一罐牛奶,打開以后用開玩笑的口吻對仁王說“教練說好了要常來看我們,但還是總在國中那邊嘛。”
“真是太明顯了,我和三枝不是教練偏愛的對象。”
仁王開了一罐可樂,有些好笑地看他“怎么,猜我最偏愛誰的游戲還沒結束嗎你們應該早就得到答案了才對。”
“確實如此,前三都已經是固定的人選了。”狄堂聳了聳肩,“但我還以為,我們至少
能排到第四第五現在看,干脆是倒數呢。”
“那還是比真峪要好一些的。”仁王很直接道。
真峪不在場,但他的情況狄堂和三枝都知道。在集訓時,他們也趁休息時間找過真峪。
這并不是需要顧左右而言他的話題。正是因為真峪不在場,反而能夠講出自己的想法。
“沒辦法的。”三枝就說,“當教練你的學生,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我和狄堂也經歷了很痛苦的一段時間。”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有很痛苦過。”狄堂推了他一下。
三枝皺了皺眉,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冷笑道“對,是我說的。”
聽到這個話題,越知決定不參與。
但古堅就沒有“不要參與別人學校的討論”這種概念了。
他說“能成為asa先生的學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但確實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