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懂。”二枝說,“他有那么多機會去集中精力治好自己的傷。”
二枝實在是想不明白大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和大和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二枝說,“不算幼馴染,當然不是,狄堂你閉嘴。是國小在jr大賽上認識的,當時我打輸了比賽,所以在加入立海大以后我就很關注大和到底去了哪個學校。”
“我們國一時都沒有成為正選,國二的時候,我和狄堂在相互競爭之下都成為正選,那時候大和也成了正選。所以在關東大賽和青學遇見時,我很期待和大和再次對決。”
“前輩們滿足了我的心愿,想辦法把我排到了大和可能會出賽的場次。我們手里有青學的基本資料,以大和的實力完全可以打單打二的,所以我當時也被排在了單打二。”
“但是大和去打了雙打,還和一個明顯和他并不搭配的前輩一起。”
“我們立海大的前輩組合打敗了他們。大和的搭檔實力不濟我這么說不太禮貌,但是當時大和幾乎是在一對二,輸得一塌糊涂。甚至那時候大和是為了救球才扭傷了手的。”
“我當時就很失望,但大和扭傷了,我也擔心他。可我沒想到后來他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他到底在青學做什么啊”
“每次見面都說下次身體好了再和我進行約定好的比賽。那家伙根本沒辦法和我再打比賽了不是嗎”
仁王聽到狄堂在旁邊吐槽“你早就可以打贏他了。”
“本來就是,那次國二的時候我就是可以光明正大打敗他啊。結果他跑去打雙打了。”二枝側過頭對狄堂說完又讓狄堂閉嘴別再鬧騰,才重新回到和仁王的電話“心理咨詢”里,“之前教練你送手冢君去國外治療的時候,我也和大和說了那件事。”
“他到最后也還是沒有找教練你。我后來去問過,大和說不好意思所以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自己的身體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真是想不明白了,感覺他和我在jr大賽上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了。什么青學的支柱,靠著一個人支撐,其他人都趴在上面吸血的球隊才不是真正的球隊。真正的球隊應該像我們立海大這樣,有人做引導者,有人付出,有人犧牲,但所有付出都會有回報。”
二枝沒有明說的是,最開始他陪著狄堂一起辭去副部長職
位時,他其實想到了大和。
他隱約知道大和在青學經歷過的,所謂的前輩們的要求,和很早就給予他的“支柱理論”。
如果有天賦的后輩有心想要承擔責任,那么不能讓他們在承擔責任的同時還不獲取相應的權力。權力和責任必須是相對應的。
二枝并沒有要向仁王尋求幫助的意思,他的“心理咨詢”就是講完了他對大和的不理解。
他最后說“我和大和以后估計也不再是朋友了。我們無法相互理解或者說,我已經沒辦法再忍受他看上去很辛苦,但拒絕別人幫助的樣子了。那看上去顯得我像個”
“舔狗。”狄堂在旁邊說。
二枝大怒“閉嘴”
但二枝心里的愁緒也被狄堂的打岔給吹散了。他最后嘆了口氣“反正手冢君肯定不會受到大和君的影響了。他已經出過國了國外的世界和國內完全不同。”
“其實我明白,大和的消極應對也有一開始就不打算打職業的原因。以后不會再往這方向發展,所以就算留下后遺癥好像也沒關系。但這實在是太愚蠢了,直接斷掉了自己的某一種可能。那么萬一以后產生遺憾,或者心血來潮,那也不再有可能了。”
“但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再進入一軍了,也不可能成為代表隊成員參加世界杯比賽,也就不會走上世界舞臺。那么,他的理念在國內依然是自恰的。”二枝最后復雜地說,“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自我成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