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仁王其實不是在為下午的加賽而生氣。
仁王住在四樓,宿舍樓的最頂層。教練組四個人都住在四樓,各自選了不同房間。
仁王起得遲睡得晚,因此房間就離走廊最近。他經常半夜出去給敗者組拉練。
也正因為他的房間就在樓梯旁邊,四樓比底下幾層安靜許多。
今晚住在四樓的其他球員都跑下樓和許久不見的敗者組朋友們一起玩了。
小仁王上樓時在打枕頭大戰的人都給他讓了路,這讓他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但他們讓了路也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像是完全不在乎這個熱鬧。
小仁王想,是不是老家伙在敗者組成為了不少人的心理陰影。
門在小仁王抬手之前就打開了。
小仁王猜大概是仁王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這種“恭候駕臨”的感覺讓他的臉色好了一些。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擺臉色也有點像是在鬧脾氣。
再強調一次,他當然不是在為了下午的比賽而生氣。
他很清楚自己的體力極限在哪里。他知道仁王也很清楚自己的體力極限在哪里。
和真田多打一場比賽不是問題,這比起dquo確認狀態和實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更像是“給一個立威的機會”,小仁王自己知道。
甚至這場比賽不會是仁王的提議。
小仁王猜是榊教練提議的,也有可能是華村教練。
而這兩位教練這么提議也是善意,是認為自己能做到。
所以小仁王生氣只是因為仁王這種有些“矯揉造作”的表現。
或者更確切一些,他也從仁王的反應和與幸村的比賽中發現了一點他在學習仁王,學得太深入,以至于仿佛可以一直順著仁王給他準備的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很遠的以后。
目的地是什么呢
他目前為止還看不到。
也看不到路障和其他的妨礙。
這毫無疑問是一條康莊大道,但小仁王卻有一種自己被控制著只有唯一選項的感覺。
而這個事實,和從幻影里看到的畫面,以及察覺到的從幻影中學會的那些東西,讓小仁王有了一些荒謬的猜測。
這才是他心情不好的根源。
他進門后反手關上了門,思考了一會兒后甚至反鎖了門。
仁王挑了挑眉“不會有人在這時候進來的。”
“萬一呢”小仁王說,“我可不想我和你的談話被別人聽到。”
“誒,他們好像都覺得我會找你吵架,甚至打架。”小仁王說完微抬起頭,沒幾秒又覺得這個視角不太爽快,于是往前走幾步推著仁王,把人按著坐在架子床的下鋪上。
沒有鋪床墊,木架子上還帶著灰。
仁王坐下前從旁邊書桌的椅背上把掛在上面的外套扯下來墊在了木架子上。
小仁王就順手將椅子拉過來,反著坐在帶靠背的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