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常人的視角來看,宮野夫婦的死亡理當是烏丸蓮耶和朗姆造成的,千錯萬錯也不該全是熒的錯。
熒不是白蓮花圣母,她為什么要將一件本該與自己沒有太大關系,將兩名與自己沒有多少聯系的組織研究人員的死亡,統統歸咎于自己
所以,她是將宮野夫婦放在“被保護者”的位置上了嗎還是說,她與宮野夫婦的聯系遠比她說的緊密
熒還隱瞞了什么
松田陣平一直是個直覺系的人,他幾乎能夠肯定熒對自己有所隱瞞,而這些被隱瞞的信息直接導致了熒將一切過錯歸咎于自己。
聯想到系統之前講過的那個魔王勇者的故事,松田陣平很難不懷疑這與熒那段謀權篡位的經歷有關系。
難不成系統口中的“勇者”就是熒,而“引導者”就是宮野夫婦,熒誤以為宮野夫婦就是最終的大boss,沒有相信他們,才導致真正的幕后黑手烏丸蓮耶殺害他們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將這個不靠譜的腦補甩開,按滅手機屏幕,轉向宮野兩姐妹,神色間帶著鄭重。
“我知道是誰害死了你們的父母。”
警官先生始終是無法殺戮行為的,從烏丸蓮耶,到那些因為看見可莉容貌而被處死的組織成員,熒不該殺死這些人法律才該是懲治他們的手段。
但宮野夫婦死亡的過錯不應當由熒背負,毫無疑問,害死他們的是烏丸蓮耶和朗姆。
“那場火災的直接縱火者是朗姆的手下,而對朗姆下達命令的,是烏丸蓮耶。”
11歲,剛回到組織的宮野志保還不知道組織的boss是誰,也沒聽說過“烏丸蓮耶”這個名字,可她的身子卻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冰藍色的雙眸求助般望向自己的姐姐。
宮野明美摟住妹妹,輕按著茶發女孩的頭,讓對方靠在自己肩上。
“志保,我們找找吧,說不定還能找到山本大叔親手做的衣服。”過了許久,她輕聲說道,“小時候,爸爸媽媽偶爾會給我帶一些裙子,從我那個年紀倒十一二歲的都有,現在剛好能給志保穿了。”
“姐姐”宮野志保緊緊抓著自己姐姐的衣袖,“我們在這個組織里,我和姐姐,還有松田我們都是異類啊。”
松田陣平沉默地看著兩姐妹相擁,在對方身上尋求著慰藉,突然就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卷發警官突然覺得自己開始不習慣孤獨了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習慣過。
待宮野兩姐妹平靜下來,卷發警官將她們送回組織,得到了boss應允,兩姐妹終于能夠再次一起生活了,兩人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謝了,松田。”宮野志保帶著幾分變扭地道謝,卻怎么也遮掩不住心底的高興。
她終于改了口,不再一口一個“白蘭地”。
“不客氣。”松田陣平眨了眨眼,方才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向宮野明美自我介紹過,便向少女伸出手,“松田陣平,警視廳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
“啊欸”宮野明美明顯被嚇到了,愣了片刻才伸出手與卷發青年的交握。
“姐姐,別理他,他警校都沒畢業呢。”宮野志保隱晦地翻了個白眼,“松田,去床上躺好,你要燒傻了。”
“有嗎”松田陣平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吃過退燒藥后,熱度早已退下大半,否則警官先生也不敢頂著病軀開車載人。
宮野志保拽著松田陣平的衣袖,將人拖到床邊,丟給卷發青年一套病號服,沒好氣地斜了對方一眼。
“你以為我的退燒藥是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