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坐在輪椅上,楊真真一只眼睛沒有,戴上了眼罩,裴景則是掛著尿袋,手臂打著石膏。
慘。
很慘。
該。
也是真該。
播放完這條新聞,又開始播放下一條,在馮詠志缺席的情況下,法院判決唐和怡和馮詠志離婚,從此唐和怡自由了。
唐和怡拿著法院判決書哭了。
裴景楊真真涉及財產大戰,離婚自然是要麻煩些,拖得時間也就會更久,唐和怡一無所求,只求離婚,情況又特殊,自然是快一些。
只是十五年啊,被人渣整整浪費了十五年的人生,對唐和怡來說也太凄慘了一些。
韓思雯忽然指著電視說道“唐阿姨,我在家里見過。唐阿姨和尋親會的很多人過來做客,他們都叫我女兒。我也認了唐阿姨做干媽。”
韓思雯羞赧一笑,“我現在真的有好多干媽干爸,紅包也收了好多,光紅包都成小富婆了。”
聞言,時歌也笑了。
那也挺好。
唐和怡的孩子當時被扔的時候才一個月,估計是找不回來了,認個女兒也好,心里有個寄托。
新聞播放了幾條,最后一條是有關呂德水和安露的。
非法所得自然是追繳了,安露飛速將自己從呂德水那里得到的給還了。
不過呂德水給放了,讓他暫時回家,在開庭之前,不要離開本市。
黃粱美夢一場空,終究呂德水還是回歸到了他原本的生活,只是家里已經沒有那個任勞任怨給他伺候爹媽,照顧兒子,洗衣服煮飯的媳婦了。
呂德水沒了錢,買的房子車子奢侈品全部被洗白了,當初帶著漂亮大明星媳婦回來的時候有多風光,用錢換來了多少恭維,如今就有多少看熱鬧說閑話的。
呂德水蹲在自己的小房間內,小房間陰暗潮濕,有光,也被外面的樹擋得嚴嚴實實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呂德水突然開始后悔起來。
早知道,當初拿到錢就先裝修家里,而不是外面去裝闊,追女人了。
要是先把家里裝修了,至少裝修都是硬東西,是沒收不了的。
呂德水嚎啕大哭,這一被嚇被驚,又一哭,加上他胖,本身身體就有不少毛病,這一下子就生病了。呂父呂母打車帶呂德水去醫院。
住院費一算,又要花大幾千。呂德水想賴賬半夜就跑了,剛出醫院大門,一輛大貨車直接撞了過來,然后對著呂德水的下半身前后瘋狂報復性碾壓,任誰都能看出大貨車是故意的,但是大貨車司機被抓后,只說自己是喝醉了酒,以為撞死的條狗,他恨狗,所以故意碾壓。
就這樣,呂德水成了殘廢,躺在病床上,還等著呂父呂母來付天價醫藥費。呂父呂母商量了許久,在呂父的授意下,呂母腆著臉來到了江來娣的鹵肉攤。
“兒媳婦啊。”
呂母剛開了個頭,江來娣立刻火冒三丈,“滾滾
滾,哪來的瘋婆子你兒媳婦啊,是電視里的大明星,可不是我們這種窮酸小老百姓。”
你怎么說話呢”
呂母一聽怒了,“我說江來娣,我好歹也是你婆婆。”
“喲婆婆哪家的婆婆啊王婆家的”
江來娣拿了根趕蒼蠅的棍子,“你可滾遠點吧,我跟你們家寶貝兒子已經離婚了,少來攀交情。”
“當初你不是也不想離婚嗎”呂母討好地對著江來娣笑了好幾下,“這俗話說的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和德水結婚也二十來年了,情分也比一般人深啊。你看看你,這么大歲數,長得也不好看,要再嫁,也很難說到人家不是嗎而且孩子也要一個完整的家啊。”
“你少給老娘扯淡,老娘聽不懂你那些,老娘不會去醫院端屎端尿,給你伺候你家寶貝兒子的。離都離了,不要煩我,再煩我,我打人了啊。”
江來娣舉起了棍子。
她沒文化,也不懂什么大道理。
以前吧,嫁了人就總想著從一而終,而且也被父母洗腦,總覺得這男人啊婆家啊雖然對自己不好,但是也要有個男人才是家,也要公公婆婆給了他們補貼,日子才能過得下去。
所以,離婚的時候,她哭啊鬧啊上吊啊,這些招數都使上了,害怕離婚后,自己一個人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