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
祝好,年輕的御獸師。”
“你們也一樣。”
晏迓離開了地下儲藏室,從房間里走了出去。走向了廢墟的主樓附近。
夜貓鴉有些奇怪“毛呀呀”
不是說埋伏的嗎
“剛剛那兩個人去對付他了。”晏迓回答,“不知怎么的,總覺得他們的表情真的很凝重,可能他們與那個跟蹤狂真的有很深的仇。那種場面我們也不方便插手嘛。”
雖然根據大賽的規定,四段賽道的寵獸是不可以直接襲擊敵方御獸師,就算自己過去,也不能使用寵獸的力量教訓胡頓。反之,那兩人并不以比賽獲勝為目的的話,怎么做其實都可以。大不了就是被取消參賽資格而已。晏迓是希望那兩人能好好懲治一下那個跟蹤自己的人。
“毛呀毛呀。”
夜貓鴉似乎聽懂了,上下點點頭。
“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出了什么事。”晏迓說,“這個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希望剛剛那兩個人的朋友不是被做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才好。”晏迓擰緊眉頭,站起了身,“我們先走吧。”
晏迓準備在廢墟區繼續找三葉紋頁巖徽章,順便等等看兩人什么時候出來。
但是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還沒有任何人走在地面上。
還沒結束嗎晏迓有些奇怪地想。
她繼續找三葉紋頁巖的蹤跡。
路過廢墟另外一端的一間小屋的時候,在屋門口,她又發現了另一只鐵皮導聲花。
這只鐵皮導聲花也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身處斷壁殘垣,卻一副歲月靜好、優雅溫柔的樣子。
想到今天吞金狐咬它的同伴的事,晏迓還是對這種柔柔弱弱的奇特植物寵獸有了一些好感。
沙漠里應該食物很少吧。
晏迓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大多寵獸都喜歡的香味樹果,放到了鐵皮導聲花面前。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也沒關系,這個就送給你啦。”晏迓說。
這只鐵皮導聲花抬起了花蕾。它鮮少遇到懷有善意的人類,而它又性情溫和。為御獸師給的禮物感到感動。它又實在沒什么好東西,就想唱一首歌回報給這位御獸師。
于是它開始唱了。
“叮、噠噠、叮叮、噠噠”
歌聲悠長婉轉,帶著一點特別的空靈感,非常好聽,讓人身心都感覺被治愈了。
“好聽,好厲害呀。”
“叮叮、噠噠噠、呲叮刺啦”
可是這只鐵皮導聲花已經太久不唱歌了,它站在這里的歲月也太長了,如今十分年邁。唱到后
面,它感到困難,開始控制不好自己聲音的頻率
一不小心,直接流出了能力,將此處地下儲藏室內的聲音傳了上來。
“救命,救救救我們悲劇,悲劇要再一次發”
美好的曲子戛然而止,變成了絕望、粗重、痛苦不堪的喘氣聲與求救。
是剛剛那個平頭的男人晏迓睜大了眼睛。他們出事了
求救的聲音似乎壓在地上,由水泥傳導上來,格外沉悶、真切。
在他的聲音之后,是胡頓的尖到詭異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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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警察署到底管不管啊這可是囚犯啊”
“剛剛很多人打過電話了,確定了有這樣一號人,但是說并不能下逮捕令,現在什么事件都沒有發生,他們也很難出警還說正常情況下,警方不能干涉比賽內事件”
“什么主辦方呢”
“主辦方說派人去看了,但是在廢墟周圍,又有颶風起,一時難以接近”
“這是什么理由這靠譜嗎”
原來,本次大賽的觀眾中也藏龍臥虎,有在八組感到無聊的精通數據信息調查的網絡黑客,通過對比資料,確認了這位胡頓的真實身份,傳送了一份檔案。
胡頓。真名是巴茲特,寒沙星本地人,34歲。
6年前,作為當時一起沸沸揚揚的殺人事件的嫌疑人被拘捕起來。
可是被抓的15天后,由于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對此,寒沙星的事件證人都說“是沙石成了他的武器,掩藏了他的罪惡。它和很多當地的野生邪惡寵獸,都有著非同小可的關系。”
被釋放后,他動用很多手段修改身份,化名為胡頓生活。
但是在一個月之前,根據黑客提取的中部醫院診療資料,他被診斷出大腦患有罕見疾病,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這事真可說老天有眼。
但是,之后他沒有選擇治療,而是奇怪的選擇直接報名參賽沃德弗蘭德御獸師大賽。
文檔最末,根據黑客自己的判斷,加上了一行話“他很可能想在全星際人的眼皮底下,再次復現出當時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