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按了一下車鑰匙。一輛灰色的裝甲型越野車出現了,自行駛向了他們的方向。
晏迓覺得有點離譜。
這就是傳聞中的鈔能力么。
不過,這樣倒也不錯。這種裝甲越野的確看起來比沙地摩托更加安全。
看上去陶一平的人倒是很貼合那種有錢隨性的富家子,不像什么壞人。
反正真要出了什么事吞金狐也可以搶到車輛的操控權。晏迓心想。
“那就走吧。”晏迓從善如流,坐到了這輛嶄新的裝甲越野上。
“我就按照光腦的導航走了。”陶一平說。說到這里,他忽然有點好奇地看向夜貓鴉,“它是你的寵獸嗎,看起來不愛在盒屋里戴著。”
“是啊,夜貓鴉比較喜歡自由自在。”
“它的形象很獨特。”陶一平說,“是什么屬系的呀。”
他問了一個晏迓也不知道的問題。
而且晏迓其實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晏迓沉默兩秒,答道“飛行。”
畢竟夜貓鴉有翅膀。
陶一平點點頭“蠻可愛的。不過我還是喜歡超能系寵獸。”
他話落,裝甲越野從街道上疾馳出去。
他的駕駛風格和吞金狐可以說是師承一脈。
彈幕
“哈哈哈哈笑死。”
“飛車黨全在33賽區。”
“有請欣賞33賽區全選手賽車大賽。”
大部分人覺得很好笑,可是還有些人在擔心。
“各位,只有我一
個覺得封鎖區什么的聽起來還挺嚇人的嗎。”
“我也覺得挺嚇人的。”
“而且關卡考官不見了什么的簡直聞所未聞。”
“不能請一個新的考官來嗎。”
“回前面的,不能,我剛剛看了,在54年前的一場賽事里,真的有一個考官臨時出現了心臟病送醫無效。結果那個考區的所有考生的成績作廢處理。”
只能說沃德弗蘭德大賽雖然有名,但是也十分隨性。他們相信運氣也是人的實力之一。
這也幾乎說明了一個問題。
晏迓和陶一平這樣的選手,如果沒有找到考官伯尼,他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對于定級為第四段的選手而言,如果沒有通關這場比賽,就無法拿到之后第三段、第二段,以及最終賽事的門鑰匙了。
她們也必須走這一趟。
越野車從城市的南部駛出去,一路疾馳,離開城市和顯得有些禿的綠化帶,他們駛入了戈壁地帶,路面變得異常顛簸不平。
“還得再往南一些。”晏迓看著地圖說。
“知道了。”陶一平說,“只不過再往南邊,看起來什么都沒有啊。”
“也說不太好。風沙變大了。”晏迓說。
的確,這片地區的能見度忽然變得很差。沙塵浮于空中,百米之外的東西辨認起來都有點困難。
“再往前走走吧,不行就還是回去。”陶一平蹙眉,也覺得有些棘手,忽然,他叫了一聲,“哎,光腦怎么不亮了”
明明馬上就要到了。光腦上的地圖卻忽然失效了。陶一平嚇了一跳。然而不光是他的光腦,晏迓的光腦也忽然熄滅了。
“大概是有什么屏蔽設備。”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大概在20分鐘之前,晏迓的直播間就整個黑掉了。
雖然天沒有黑,但是他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霧之中。
陶一平咬著牙繼續駕駛車輛,哐一聲。
他們撞上了什么東西。
又是哐一聲。
陶一平咬緊牙關,整張臉都僵硬了。
“我們好像壓到什么東西了,地震了”
晏迓的反應更對一點。
“不是地震,是地面有東西在向上移動”
土地之中仿佛有著某種龐然大物,瞬間掀翻了這輛車。
整輛車向后倒轉,翻于空中。
晏迓和陶一平都感覺到了一陣由于倒吊而產生的血充大腦。
“啊”
好在,倒吊到一半,晏迓頂著難受感,伸出手從包里掏出了寵獸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