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過了兩天。
這里的寵獸們的病情顯然穩定了許多。
清晨,能看到這片地區的寵獸們都顯現出一副復蘇的樣子。
陽光灑下來。它們又變成以往那種溫和的樣子。盡管大多仍呈現“疾病狀態”,但是似乎并不那么糟糕。
“總算可以松口氣了。”陶一平說。
“是啊。”晏迓錘了錘胳膊。
晏迓和吞金狐依然每天在做很多藥。伯尼和陶一平當然也在幫忙。做得他們胳膊都酸了。
不過,能見成效也算沒白費力。
雖然對于疾病的源頭仍然未見任何進展,但是能讓寵獸的病情得以控制,已經是一大好事了。
這天早上,陶一平忽然說了個想法“我想,不然我還是回一趟曼紐爾拉城吧。”
晏迓正拿著一杯量杯計算計量。聞言轉頭對著陶一平“為什么。”
“因為寵獸們的狀況也好轉了。”他說,“只有你們再忙也不是事。之后的事可以交給醫療隊,畢竟我們也知道了藥方。”
他頓了一下“不是不想照顧寵獸。這樣會更有效率一些。”
他說的的確有道理。
晏迓點頭“那也對的。”
伯尼說“不過,外面有很多巨大系的寵獸,很可能會襲擊你。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正好現在有藥了嘛。我帶上藥走。遇到有寵獸襲擊我,我就先潑藥。”陶一平簡單地說。
“也是,想來現在城里也應該有很多御獸師在等待我回去了吧。”
伯尼點點頭。
于是早餐之后,陶一平就獨自出發了。
“小心點啊。”
“知道知道。”
陶一平揮揮手,離開了。
就在陶一平離開的第二天,是個寒沙星難得的雪天。
從清晨開始,就有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漂亮是漂亮,但是漂亮得有些不合時宜。
“毛呀”夜貓鴉很驚喜的樣子。似乎也很少見到這種天象。
“夜貓鴉以前住的地方不下雪嗎。”晏迓撓撓它的脖子,試探著說。
夜貓鴉沒有回答。晏迓也沒有追問。
一大早,伯尼帶來一些剛摘回來的藥草,他的渾身上下都鋪滿了白色的雪片。他撣著衣服,說“老天,寒沙星這種天氣,我可能有五十年沒見過了。”
寒沙星雖然冷,但是沒有多少水汽。很少下雨降雪。
“辛苦。”晏迓說,“不知道陶一平現在到哪了。”
“這富二代小子運氣不太好。下了雪的路會更難走。但愿他不會有雪盲癥。”伯尼說,“他是說騎他的幽光鴕鳥去是吧。”
幽光鴕鳥是陶一平的第三只寵獸。個性有點傲氣。陶一平小聲告訴晏迓,其實幽光鴕鳥是他爸送給他的寵獸。很珍惜的品種,但是和陶一平并不太親近。
陶一平求了好久,發光鴕鳥才同意讓他騎上去。
“對。”
“那樣的話,很可能晚上就到了。”
“是啊。”晏迓看著窗外。雪才下了一天,已經積了有七八厘米厚了。
“降溫降了很多,我多生些火。”伯尼咕噥說,“你還好嗎。”
“我還好。但是”晏迓蹙眉,看著今天煮出來的藥。
的確和平時沒什么差別啊。
“怎么了”
晏迓扭頭,看著伯尼一下緊張起來的蒼老的臉,斟酌一下才說。
“可能是我的錯覺,但是藥好像沒那么管用了。”
“沒那么管用了”伯尼果然一下子變得更緊張了。
晏迓不想他太擔心,只得說“沒什么,我想。很可能是因為有了抗藥性。”
抗藥性是指長期使用某種藥物之后,藥效會削減的情況。
“是嗎,我長期服用一些慢性疾病的藥,也會有這種問題。”伯尼說,“不然就試試提升劑量”
“唔,或許有用。”
晏迓雖然這么說,心里還是犯嘀咕。
真的是抗藥性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