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迓卻很早醒來。她在一條溪水邊洗了臉。她本想在附近走動走動,不過正在臉上拍著冷水的時候,卻聽到小溪對面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媽,我們今天要做多少啊。”
“因為伙房叔叔那里也缺柴火了,我們多砍一些吧。”
晏迓循聲看過去,樹木掩映之后,是一個婦女帶著兩個五六歲大小的兒子。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就是那個村莊里的人。
因為這個年齡的小孩,也可以隨便舉得動比他人還高的大斧頭,并且一斧下來,一棵一人粗的樹便直接橫向傾倒。
晏迓在對面看了一會兒,只是婦人和小孩的話,可能會比較好說話一點。于是晏迓過去了。
晏迓走過來的時候,小孩先反應過來,立刻誒了一聲。
“是昨天那個姐姐”小孩好像是挺高興的。晏迓覺得還是孩子友好呢。
晏迓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但是孩子的母親轉過頭,一下子把孩子攔在了身后。頗為提防地看著晏迓“你怎么還在這里”
晏迓四周看了看,是連綿不絕的荒山、濃林。
“我覺得這片山林應該沒有屬上名字。”晏迓回答。
就算她不能隨意出入村子,這片山林原野,應該也是屬于自然的。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在這里。
婦人皺了一下眉頭,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有點好奇你們以為我想做什么”晏迓說,“沒關系,我不是打算吵架或者什么。讓我們都冷靜一點。我覺得我們中間應該有些誤會。也許我們可以解決這個誤會。”
溝通是人類發展的一把武器。
可惜很顯然,女人并沒有這么想。
因為在晏迓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立刻就顯現出了這個村落人獨有的剽悍的一面她抿起了嘴,一只肩膀扛起了兩棵被砍斷的樹,一只手提起了兩個孩子,決定對一切閉口不提,就這么逃荒似的轉身就跑。
“”晏迓看著她攜帶此般重物,竟然還能帶著兩棵樹倆孩子一跳地跳過橫在眼前的溪流,晏迓只想比個大拇指,誠心感慨一句,“是個狠人。”
就連夜貓鴉這樣各項數值都華麗的寵獸,也并沒有很強的力道。它的技能的確傷害性很高,但是就本身的力道而言,夜貓鴉因為身材很小,叼著晏迓帽子帶她飛行都會有問題。而晏迓已經很清瘦了。
總而言之,擁有這種力道,當然不是壞事。在寵獸對戰的時候,也很可能會影響到技能的能力,說不定能使物理性質技能的傷害增長。這也是晏迓對此能力耿耿于懷的原因。
看到村民這個態度,晏迓心里的好奇感更重了。
“但愿他們能別再把當成什么兇神惡煞難道我看著很嚇人”
她注視著水中的自己的倒影。這張面孔還是從前的面孔。沒有任何變化。本身也不具備什么攻擊性。
白天,有不少村民都遍布在這座山坡上。為了勞作什么的事。晏迓沒有氣餒,還是幾次出現與村民搭話。結果,大家的反應都是如出一轍,倒也沒有人像昨天那樣破口大罵,而是三緘其口,掉頭就走。
唯一就是有個老人,念念叨叨地說了一句“若不是你們這樣的人在,就不會這樣。都是因為你們,所以才會遭到拋棄”
他的聲音實在太像念經了。于是晏迓幾乎都沒有聽清楚。
當她轉而問老人說“你們需要什么幫助嗎”的時候,老人倒是怒哼哼地說了一句,“需要但是外人有什么用呢”然后也掉頭離開了。
到了晚上,晏迓一個頭兩個大。
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一定有什么事在困擾著這里的居民。他們無法解決,可是他們又很固執地隱藏著這個特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