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迷迭鹿的藤手,晏迓聽到了一些她本來不該聽到的國王與將軍的對話。
國王似乎覬覦一塊屬于親王的礦山已久。本來年邁、應該安享天倫的他,語句里還是透露出,他打算侵占親王的那座礦山的意思。因為就他與將軍的說法,親王是個和善,親切,且有些“少一根腦筋”的人。他與國王本人是表兄弟,但是當年先王離世的時候,把幾乎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當今的國王。而親王只要了幾處偏遠貧瘠的土地,和一些民風野蠻的村落。那塊埋藏著黃金的礦山,屬實是一個意外。
但國王似乎不能允許這種潛在的危險在外。
一旦他打開了礦山heihei很可能,他那種憨傻耿直的性格也會發生改變。因為,財富是對于一個人最為重要的東西。”國王說,“而經過推測,那里的財富說不定能與我的部分財富相抗衡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發生。”
將軍同意國王的看法
“您說的對。不過那個計劃的話是不是有些明顯”
“他的腦子不會悟到那么多,說不定真以為我是為它忍痛割愛哩。”
說到這里,兩人都笑了起來。
“繼續下棋吧。”
“將軍,你已經無路可退了。我的城堡在這里。”他們似乎還在一邊玩起了西洋棋。
“老天,陛下您的棋藝又進步了。我真是自愧不如了。”
后來,兩人的對話沒有再回到剛剛的事上。晏迓也就沒有再聽下去,讓風鎧狼繼續保持她身影隱形的形態,然后讓夜貓鴉幫自己開出了一個傳送技能,就這樣離開了城堡的主殿。
離開時候,晏迓一直臉色有些深沉。后來,到了給她安排的客房里,她一下就坐在了客房的桌邊。一只手壓住了額頭。
夜貓鴉歪了歪腦袋,吞金狐跳到了晏迓的膝蓋上。好奇地戳了戳晏迓,問她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只是大概弄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了。”晏迓神情冷靜地回答,然后從房間里的書桌上拿出一張紙,攤平放在書桌上,又拿起了一支鉛筆。
“記得當初派克特說的話嗎。”
“它被背叛過,被背叛過太多次,所以到最后,對人類與寵獸都感到絕望。”
“但是現在根據我們遇到的這個王國的人的說法,派克特是剛剛那個陰險的國王的心尖寵。”
“說不定派克特也很喜歡、很相信現在的國王。”
“之前那個大臣,被我們控制的那個人,不也說過嗎派克特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寵獸。”
“而且,之前在王國里打聽消息的時候,大家都說國王是個仁君。但剛剛的對話,很明顯地顯示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晏迓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然后在名字之間打上了箭頭,寫上了關系網。
“派克特相信國王。”
“親王意外擁有一個非常珍貴的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