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迓微微撇起了嘴,坐到了房間的一張沙發上。
她本來也不是喜歡飾物的人。宋逾安應該也知道這點。
難道不知道嗎
說實話,晏迓現在錢包里趴著的金額可以買下金山銀山。她不能說自己不喜歡錢,但是也不是百分百的重要。
“怎么啦,晏迓。”藺覺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是不喜歡。”晏迓垂目回答道,“但是,這讓我覺得我有點像那種父母工作繁忙,因而留守在家的小孩。”
“被送著昂貴的古董娃娃。但是她卻不喜歡那些東西。”她感慨一聲,見藺覺認真的看著自己,連忙轉移話題。
“沒什么,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藺覺表示很理解“我能理解。我真的經歷過這種生活。”
風鎧狼忽然蹭到了藺覺身邊,用頭蹭了蹭藺覺。
“等下次見到宋逾安,我一定好好質問他一下,到底在忙些什么。我們晏迓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缺席。真過分。”她憤憤不平地說。
晏迓自己也還好,那種微有不舒服的心情沒有持續很久。她的心情又恢復起來。
想那么多干嘛。眼不見心不煩。
晏迓把那條項鏈放進盒子里,又扔到了自己的書包里,并沒有佩戴它。
她和藺覺沒有慶祝到太晚。
“你也早點休息。一般來說,與歷代冠軍的對抗還是有難度的。養精蓄銳最重要。”
“好。”
“期待你的好成績。”
“謝謝藺覺。”殊晚佑對離開自己房間的藺覺笑了笑。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賽場中,巨大的喇叭傳出了大聲的播報聲。聲音震耳欲聾。
“接下來,我們將迎來本屆沃德弗蘭德的最后節目。”
“由新任冠軍晏迓,對抗歷代冠軍代表。”
“請晏迓和冠軍代表走到競技場上。”
競技場上。無數潔白的大理石羅馬柱頂端,撐著火把的形狀。熊熊燃燒的火焰撕裂著空氣,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音。
忽然,看臺上的叫好聲中,發出了一些疑問的聲音。
“看吶那是誰”
“天吶,怎么回事難道臨時做出了調整
”
晏迓本來不以為然。
可是直到她和對面一起上場之后,她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站在她對面的并非前前代冠軍司維斯。而是一個她很熟悉的人。
“宋逾安”晏迓愣了一下。
“晏迓,好久不見。”
宋逾安穿著一身白色的制服,顯得身材更加高挑、漂亮。“恭喜你,獲得了大賽的冠軍。”
“謝謝呃”晏迓沉默一秒,“怎么是你”
“上一次你說過,沒能和我交手,是最遺憾的事情,是不是”宋逾安回答。“所以我就和主辦方申請了。當然,主辦方本來也問過我的意思,因為最后一場歷代冠軍的挑戰本來就是在最后時刻才揭曉的。”
“我想了想,因為或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以這種身份參加這場比賽了。你不是想要一場真的足夠有趣的比賽嗎。”宋逾安認真地看著晏迓,說,“那么,就讓我來當你的對手,可以嗎。”
晏迓盯著他,半晌,撲哧一聲笑了。
“所以說你最近鬼鬼祟祟的都是在謀劃這件事。”
“也不是還有一件事。”
宋逾安試探性地看向晏迓,看了看之后,似乎微感失落似的,垂了下眼睛。又立刻恢復了平靜狀態。他笑了笑,“不說那些了。”
晏迓沒讀懂那眼神里的話。
她對宋逾安道。
“好吧的確,和你對戰是我最期望的事了。”晏迓說,“那么,這次,我們終于可以一決高下咯。”
夜貓鴉已經飛向了空中。
而見到這一幕的機械之隼不落其后,也向著空中沖刺。
昔日的伙伴相向而立。
宣告著這場最后、最精彩的比賽的比賽馬上將要開始。
“另外,你知道的吧,既然這是比賽,就不能手下留情。”晏迓對宋逾安說,“不論我們是多好的朋友。”
“當然。”宋逾安回答,“我會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