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陸振道,“那小娘子村野長大,或許知道蛇沒有毒,只是嚇唬人而已。”
李承秉卻不吝將肖稚魚往壞處想,覺得她小小年紀就手段狠辣,他面露厭色,望著遠處,過了半晌,才露出個冷硬的笑來,不管肖稚魚是什么性情,今生絕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出現在他身邊。
在縣城中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李承秉又收到長安的急信,看完之后他將信箋放到燈前引火燒了。神色平靜無波。
陸振卻暗暗納罕,連著兩封急信,全來自太子。近日長安城中暗潮涌動,宰相處處針對太子,似已準備了雷霆手段。太子與豫王是一母所出的兄弟,感情深厚,太子為宰相所忌,對外行事多有不便,很多事便由豫王出面,若是往常,太子接連來信,說明情況危急,豫王早就急著回去為太子出頭,可現在卻不急不緩,身上多了一份讓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測。
傳信之人是太子心腹,在外等了片刻不見動靜,不由著急。好不容易等到豫王回復,卻是讓他給太子帶回口信,稍安勿躁。
太子心腹垂著頭,道“殿下,太子如今處境艱難,能信的唯有殿下。”語氣很急,隱隱有些怨懟。
陸振瞪直了眼,“你這是何意”
李承秉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道“你回去告訴皇兄,這次什么事都不要做,任由宰相施為。”
太子心腹倒抽一口涼氣,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向豫王。
李承秉雙眼黑且沉,神色冷峻。太子心腹這一刻覺得豫王瞧著比太子更深沉,不像是弱冠之年。
“可是”他著急要解釋宰相幾乎已經要查到太子頭上。
李承秉道“你回去告訴皇兄就是,等。”
太子心腹無奈,行禮后退了出去,當即騎快馬回長安。他想不通,宰相都欺到眼門前了,豫王卻要太子等,等什么
陸振也有同樣疑惑,他跟隨豫王時間最長,為人又爽直,直接就問出了口,“殿下要太子等什么”
李承秉看他一眼,道“等陛下反應。”
他重活兩世,上一輩子經歷過幾回朝堂動蕩,藩王作亂,如今閱歷眼光早有不同。當年他為太子奔走,覺得宰相勾結朋黨,蒙蔽圣聽,如今再來看這件事,卻覺得太子如此處境是他們那位父皇,有意要剪除太子羽翼。
李承秉看透這一點,便讓傳口信回去提醒太子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父皇確定太子并無藏著的力量,宰相做的太過分,他就會出手維護太子,這便是帝王心術。
看著燭火搖曳,李承秉冷嗤一聲。
肖家兄妹回到家中,等收拾好要歇時,天已經快要亮了。肖思齊坐在堂屋里,讓潮生潮落下去休息,等人走了,肖稚魚打個哈欠,也打算要回房睡覺,肖思齊忽然沉了臉,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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