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秀鄰點了點肖稚魚的額頭,讓婢女去房中拿了一盒釵來,里面有一對打成飛雀的珠釵,她拿起來就往肖稚魚頭上戴,又給肖如英挑了一把金梳簪子。肖如英沒推辭這番好意,讓潮落將準備好的香囊拿來,里面放了幾顆珠,圓潤光華,可以打首飾,也可以繡在衣服或鞋上。
肖秀旬與肖秀鄰姐妹都有些意外,這幾顆珠比她們送的價值只高不低。兩人對視一眼,還以為肖家姐妹在外,首飾上或有短缺,她們得到父親囑咐,要待兩姐妹如親姐妹,所以才借著見面禮的時候給她們貼補一些,此時見肖如英回禮,姐妹兩人對肖如英肖稚魚更添敬重,一時氣氛融洽,歡聲笑語不斷。
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清清冷冷,如六月飲冰似的,直透心底去。
外面走進來個梳錐髻的女子,年約十六七歲,身材高挑,身上穿織錦背子,下面是一條粉色挑絲裙,她容長臉蛋,一雙長眉,眼角略有些上挑,原本是清冷的相貌,卻因這一點顯得有幾分風情別致。
肖秀旬在肖如英耳邊道“如英姐姐可還記得,這是二伯父家的如夢姐姐。”
肖如英自然記得,她生得早些,取名如英,同年二伯父家生了個女兒,取名如夢,兩人年紀最接近,小時候也是相伴過。只是后來父母病故,兄長肖思齊帶著他們出去單過,肖如英恨二伯父有意打壓他們這一支,避而不想舊事,對這位堂妹也忘了大半,如今見著才又重勾起回憶。
肖如夢進門來,對著肖如英福身一禮,道“剛才在門外就聽見里面熱鬧,進來才知道是姐姐來了。”
肖秀鄰挑了一下眉,道“前日就讓婢女去請過六姐,六姐說身體不適,我們這才不敢去打擾。”
肖家這一輩娘子之中,除了已出嫁的,還在閨中的幾個,肖如英排行第五,肖如夢第六,肖秀旬和肖秀鄰分別是,肖稚魚則排行第十。
肖如夢淡淡道“我也不知今日是如英姐姐回來,就算身上有些不舒服,也是也要來迎一下的。”
聽她們姐妹說話口氣有些不對付,肖如英便主動打了個圓場,道“你來的正好,剛才我還想問六妹去哪了,正是念著你就來了,可見白天真是不能念人。”
潮落機靈的又拿出個香囊,和剛才給肖秀旬和肖秀鄰的一樣,也給了肖如夢一個。
她接到手里,道“難為姐姐還記著我。”說著就褪下手上一只玉鐲子,道,“這是我在長安買的,還襯膚色,這些年長安婦人娘子都愛帶鐲,我身上也沒別的好東西,這個還算拿得出手,姐姐別嫌棄。”
話說到這份上,肖如英當然不能嫌棄,笑著收下。
肖秀鄰道“六姐可別偏心,這兒還有個妹妹呢。”
肖如夢看過來,她眸色偏淡,是琥珀色的,看著人時仿佛有幾分情意似的,姿容甚美,她隨手摘下頭上的珠花摘下來,送給肖稚魚,“來的時候沒準備,這個我也是頭回戴”
肖稚魚不等她說嫌棄什么的話,搶先謝過。她瞧著這三位風格迥異的堂姐,對東郡肖氏倒是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另一邊,肖明川已經將肖思齊單獨叫去書房說話。聽肖思齊說已經與太原郭氏說親,他先露出訝色,等聽明白郭令情況,又露出惋惜之色,“先前你書信回來讓族中幫著相看適婚的士族子弟,我急著叫你們兄妹回來,其實正是有一樁天大的好機緣在面前,沒想這么短的時間,你這兒就定下了。”
肖思齊先前也猜到些,笑著搖了搖頭,出于好奇問道“什么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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