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也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沒有任何著力點。
現在的狀態,像是在做夢。
大腦接受到了這個思維信號,場景突然被割裂開來,夏晚奇異地發現自己被拋出了場景之外,以旁觀者的身份在觀看自己的夢。
夢里的自己膽子變大了,她對著眼前的少年,訴說著往年心事,但可惜,她的話含糊在嘴里,只有她自己能聽到,而少年毫無反應。
就在夏晚覺得有些可惜時,就見下一秒的自己竟撲到了少年的懷里。
陌生的、干凈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隱隱聽到了對方加速的心跳聲。
接著,夏晚聽到自己斷斷續續卻語氣倔強的話語我不想再等了,給你十秒的考慮時間,我現在吻你,如果你沒有拒絕,我們就確定關系了。
夏晚呼吸發緊,她很想知道聽到這話后的少年會是什么反應,很快,場景變幻,她成了置身在夢境里的自己,所有感官回到了身體里,她的腰被一只手攥著,力道又熱又緊,灼燙感從皮膚表面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身體有些發軟。
可是,為什么還是看不清他的樣子,夏晚有些急了,她不知道十秒的時間有沒有到,但她想給兩人關系畫上一個句號。
她的唇輕輕軟軟地印在對方灼熱的皮膚上,夏晚感覺到一絲異樣,陌生的氣息在唇間縈繞,夏晚努力睜大眼睛,眼前如被撥開濃霧,露出了原本的景象。
眼前的少年是陌生的,他輪廓分明、下頜線條流暢,此時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浮出微愕。夏晚心尖一顫,耳邊似乎還響起一道很輕、很啞的低哼聲。是男生被她親到后不由自主哼出來的低吟,又低又欲。
夏晚倏然驚醒,入目是純白色的天花板,空氣里漂浮著她熟悉的混雜顏料的松節油味。
她連忙從床上起來,轉頭看向四周,是她的畫室。
剛剛是在做夢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梁菲菲見她醒了,松了一口氣,“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考慮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了。”
夏晚手指暗暗抓緊蓋在身上的薄被,“我昨晚喝醉了”
梁菲菲沒好氣地睇了她一眼,“你說呢為了個臭男人伶仃大醉,那個臭男人有給你解釋嗎到現在連個消息也沒有”
夏晚心跳驀地加快,想到那個真實到可怕的夢,又問,“那我喝醉后,有沒有
做什么事情比如,比較出格的那種
出格的事情梁菲菲滿臉狐疑,“你怎么會這么問”
夏晚臉上一熱,不想被她看出什么,連忙解釋道,“沒,我就問問,畢竟我從沒在外面喝醉過。”
“那你可以放心,你是被酒店工作人員扶著過來的,狀態很安靜,況且以你這清清冷冷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呀。”梁菲菲不以為然道。
夏晚“”
頓了頓,梁菲菲又認真吐槽道,“不過啊,你得虧是在自家酒店里喝酒,喝醉了也有人照應,要是在外面,可就太危險了。”
夏晚點點頭,“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