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懷琳,見過大人。”
這一開口,鐘鶴青才恍然看到此人雖著男子裝扮,但秀氣的面目細看,儼然是個姑娘。
可惜他來之前就被觀星誤導,只以為是個俊俏的玉面小郎。
鐘鶴青略略尷尬。
九姬回了神,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她一動,他就轉頭看了過來,卻還是沒松開。
九姬不知道他這是做什么,只得先不理會,清嗓同他道了一句。
“懷姑娘是一位道士師叔介紹來的,并非是來找我,而是想通過我同你說些事。”
所謂師叔,只是安三娘假扮而已,她低聲,“是同杜先生案相關的事。”
她說著,打量著鐘鶴青的臉色,見他神色沒有太多異常,又聲音更小地補了一句。
“師叔有急事走了,但師叔告訴我,這懷姑娘是從那妖坊里面來的,是妖”
話音未落,她忽的察覺男人握著她的手更緊了,竟將她向他身后扯了過去。
九姬被他拉得踉蹌了一下,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兩人目光定在了一處,幾乎在同時異口同聲開了口。
“你別怕”
“別怕。”
兩人還都以為對方怕了。
異口同聲的古怪瞬間令氣氛莫名地膠著了起來。
鐘鶴青低頭看著眼前人,聽見她尷尬的補了一句。
“懷姑娘沒有惡意,師叔告訴我,她只是想同你說些事而已。”
九姬把話說完,方才那一瞬的古怪氣氛,才緩解了下來。
男人輕輕點了頭,又看了她一眼,這才松開了她的手,一邊同懷琳示意,一邊坐了下來。
見面終于進入了正題。
九姬松了口氣。
懷琳心里卻沒有方才那兩人的心緒,她開口便告訴了鐘鶴青,那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和權瑯一同經歷的。
她把先后的情形都說了出來,與權瑯所言幾乎無差。
眼下,她把骨哨拿了出來,就放在了桌面上。
“哨子上沒有血,我后來讓阿瑯聞過上面的氣息,上面有不屬于先生的氣味留存,但是什么人的,我們也不知道。”
這證明,彼時是有杜先生以外的人吹響了哨子,引來了權瑯和懷琳。
男人看著骨哨,修長的指尖在桌案上輕輕敲了兩下,九姬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
但他沒有繼續問起此事,反而問起了懷琳。
“事發之前,你們有多久沒見過杜先生了”
懷琳說她有半月沒去杜先生處進學。
“先生說近來有科舉舞弊的事情鬧出來,衙門不定何時就來詢問,他亦因此忙碌,讓我暫時先莫要過來,等此事過后再恢復先前課業不遲。”
各省近來在查科舉舞弊的案子,鐘鶴青有所耳聞,他這會又聽懷琳道。
“我有半月沒去尋先生,不過阿瑯因為有差事在身,算起來有一月沒去了。”
“是探守的差事”
懷琳點頭,“是探守,這差事只有當探守的妖,找到了新的半妖,然后到妖坊幫忙登記,才能在衙門領一筆錢。”
她道權瑯半年前發現了一只半妖靈兔的痕跡,但是遲遲沒有找到靈兔的具體位置,直到上個月,他覺得靈兔的狀況恐怕有些異常,因而在先生處告了假,連著一月幾乎都在山野里找靈兔。
“這一月,連我都沒見過他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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