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誰晚上去他那呢
九姬回了三房,吃了盞茶才覺得腦袋來亂七八糟的東西清靜了些。
薛家三房人口不多,只有薛三老爺、三夫人和五郎三位主子。
五郎本有個妹妹,但兩歲上頭就夭折了,三夫人之后沒再有孕過,三老爺倒也沒有什么妾室通房,他一心只想走仕途,偏沒有這個命,只能做個徹頭徹尾的讀書人。
兩人的獨子薛五郎今歲十二,因著同薛家其他幾位堂兄弟差著年歲,便也不怎么來往,眼下受了傷,更沒動靜了。
九姬在三房無事可做,干脆去二房尋了雙姒,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人來人往。
她走進去聽了一耳朵,才聽聞雙姒這二夫人“病了”,不知怎么弄得薛家上下都知道了,前來探望她。
她這會正蓋了厚實的被子窩在廊下的躺椅上,曬太陽。
看見九姬過來,連忙同她招手。
“瞧我這病,把三弟妹也驚擾了,咳咳。”
九姬她還真入戲了。
九姬無語又好笑,但見雙姒臉色確實不太好的樣子,走過去在她耳邊問。
“你不是真的不舒服吧”
雙姒暗暗捏了捏她的手。
“假的,騙人呢。”
九姬“”
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捏人家的手。
她清了下嗓子,見雙姒讓人給她也搬了把交椅放在檐下,便坐了過去。
剛做了沒多大會,院子里就來了一對母女。
這對母女正是大房的二小姐薛迎春,和她生母趙姨娘。
雙姒雖不知怎么讓薛家人都以為她是剛從娘家回來,在路上病了,但也自娘家帶了好些東西,要分給眾人。
眼下這對母女一道,上前客套地寒暄了兩句,趙姨娘便問。
“聽聞二夫人娘家乃是簪花之鄉,都是些能工巧匠呢,想必做出來的簪花不同尋常。”
九姬聞言看了這趙姨娘一眼,又見旁邊的二小姐薛迎春雖然沒像她生母一樣直白的問,卻也眼中露了興味。
雙姒并非是完全騙她們,這會笑著,還真就讓人拿了匣簪花出來。
“我確實帶了些過來,只是不算多,二姑娘和姨娘各挑一朵吧,旁的自然還得給大姑娘和三姑娘留著。”
匣子一拿過來,母女兩個的目光就都被吸進了匣子了。
方才還能勉強保持的矜持,眼下可就沒有了。
血波之術是這樣的,總能激著人的欲望一浪又一浪地翻起來,當欲望將所有人都交錯裹挾在一起的時候,便是殺戮見血的時刻
這會,薛迎春和趙姨娘挑來挑去,相互試著,最后兩人選了兩支最精巧漂亮的,二小姐還好說,畢竟是如花的年歲,但趙姨娘挑的絲毫不比女兒遜色,甚至更加艷麗奪目。
母女兩個都沒覺有任何不妥,而這時,院中又來了一人。
來人衣衫淺淡,發髻上也沒有簪太多釵環,上前跟二夫人三夫人規矩行禮。
是大小姐薛梅初。
雙姒也同她說了挑簪花的話,但她卻沒太多興致,只是輕聲道謝,只是陪著雙姒和九姬,坐在旁邊的矮凳上吃茶。
她話不多,甚至雙姒不問她便不出言語,九姬瞧著,她同她父親薛大老爺那沉默寡言如出一轍。
但薛大老爺的沉默更多是不耐,而大小姐薛梅初則像是木訥一些。
可要說木訥,她又非是全然如此,在九姬和雙姒說話的時候,見兩人手邊的茶水冷了,便會適時地續上來。
趙姨娘和薛迎春母女挑來挑去,似乎還想多拿一些,不過沒好意思開口。
雙姒這時又叫了大小姐薛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