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二郎出事了。”
薛二郎被人悶住了口鼻,似是想要捂死,扔到了湖心亭旁的樹叢里。
事情發生在天亮前后,好在照看二房的道士及時發現二郎不見找了過來,這才堪堪救了他一命。
但二郎眼下還是昏迷的狀態,根本無法說出是誰想要悶死他。
九姬一下就想起了昨晚,她見到二郎時的情形,立刻把話同鐘鶴青說了。
“他話中的意思,是想同什么一道似得,但人家好像并不愿意。”
因而,二郎苦悶獨自唱悲戚之戲。
眾人沒什么頭緒,只有鐘鶴青叫了人。
“去黃世騰處看看。”
“那黃世騰不是二郎的遠房表哥嗎他同二郎親近,他知道二郎與旁人的事”霍杉在旁問了一句。
但鐘鶴青卻輕輕搖了搖頭。
天光大亮了,他先叫了九姬和霍杉回了淵墨軒,孫元景、雙姒他們不時也到了,聽聞二郎突然出事都有些驚訝。
相比薛三老爺這等殺妻傷子的人,二郎除了沉迷戲曲,并與旁人無擾。
眾人剛坐定,前去黃世騰處的道士就返了回來。
“少卿,那黃世騰一臉恍惚模樣,后半夜也不知去處,我用小計試探了他幾句。”
那道士回道。
“二郎應該就是此人下的手。”
九姬挑眉,“二郎跟他有
什么過節嗎”
她問去,道士卻說非是過節,臉上露出幾分難言。
“那黃世騰,其實是二郎的情郎。”
這話一出,九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霍杉驚得露出了貓耳,章徽嗆了一口,孫元景則目露古怪神色,連著念了兩句清心凈耳的口訣。
雙姒倒是嘖嘖兩聲,“既然是情郎,那黃世騰緣何要殺二郎”
道士方才也在黃世騰院中問了幾句服侍的人,理了個大概。
“那黃世騰年歲漸長,也在薛家混出了臉面來,便有意娶妻成家生子,但是二郎卻一心一意要跟他長相廝守,聽聞他要娶妻悲痛欲絕,一面質問他是不是真的要拋了自己,一面又問他到底想要娶誰。”
“兩人因此鬧了好一段時間,今晨不知怎么突然就到了殺人的田地。”
他說那黃世騰自己也有些恍惚,但卻覺得,“二郎要誤他的事了。”
可惜沒人聽見黃世騰和薛二郎在樹叢里爭吵的情形。
鐘鶴青自能讓人先照看著二郎,也盯住那黃世騰,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又要娶誰,為什么連情郎都要下手。
此事先擱置一旁,眾人又把各自的情況說了來。
昨日發生的事,眾人大約也都知道了,只有雙姒提了一樁。
“我打聽了一下大夫人的事,發現大夫人雖然是大老爺原配,但卻非是最初與他定親的人。”
她道,“薛大老爺最開始要娶的,其實是大夫人的舅家表姐,可惜那位表姐在出嫁路上遇到了山賊,一身大紅嫁衣死在了當場之后大老爺才娶了大夫人。”
“他待大夫人倒是不錯,成婚第二年就有了大郎,緊跟著就有了大小姐薛梅初,那是薛大老爺的長女,他十分疼愛,又過了幾年,才有了四郎。大夫人自己的爹娘去的早,一直借居在舅家,成婚后那便成了她娘家,薛大老爺對于她娘家很是照顧,四時節禮從不落下。”
對于這件事,眾人倒是都不清楚。
鐘鶴青點頭,說會派人去大夫人娘家打聽打聽,順便也看看薛四郎會不會在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