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道“這事還真是蹊蹺,能無聲無息殺死陳顯禮的可沒幾個人,這樣的高手,他殺一個太監做什么”
王登也不知道,“且等著東宮那邊的結果吧。”
東宮果真很快就有了動靜,沒兩天就開始查近兩個月進京城的二十六上下的可疑男子,說圍場刺客就是此人。
隔兩天,羨容受邀去翟家的春日宴。
說是有馬球比賽她才來的,結果參寒的男子水平實在是寒磣,大約是大翟后過世,大翟后這一支確實沒落了,都沒什么看得上眼的馬球好手來參加,羨容看得無聊,便四處閑逛。
逛著逛著,聽見長公主與她熟識的馬球隊友辛夫人在悄聲聊天。
長公主說“真來了新人”
辛夫人道“當然,我都去過了,把虞公子都打敗了,如今是新的關主。”
“還能把虞公子打敗”
“今晚要與小任比呢,你說厲不厲害。不過頭兩場是斗鴨,然后是幻術,斗犬,最后才是角抵。”
長公主道“那等這邊結束了,我與你一道去。”
“長公主要去那我不是占不了頭籌了”辛夫人道。
長公主一笑“怎么,還舍不得呀,我還不一定看得上呢”
“我也要去”羨容從走廊的柱子后冒了出來。
坐在廊下的長公主與辛夫人兩人嚇了一跳,長公主嗔道“做什么故意在背后嚇人,還偷聽。”
“我哪有偷聽,我是碰巧。”羨容坐在了二人身旁,一邊拿了桌上的糕點吃,一邊說道“你們一會兒要去蘭琴閣是不是我也要去。”
蘭琴閣是一處只接熟客的勾欄,據說既有斗禽戲,又有雜耍、幻戲、歌舞等等,羨容早就想去了,但沒有門道,長公主與辛夫人又總是糊弄她,說姑娘家的去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不好,等她嫁人了再說。
如今她可是已經嫁人了。
長公主正色起來“你這新婚宴爾的,跟我們去做什么,那邊的戲可都是傍晚才開,你不得回去陪你那夫君”
辛夫人也道“就是,今日也沒見你將人帶出來看看,我們都還沒見過呢。”
“他不愿動彈,哪兒都不去,帶他沒意思。”羨容道,然后還不忘蘭琴閣“說好了,待會兒我和你們一起去。”
長
公主逗她“你家夫君許你半夜才回”
他可管不了我,再說他說不定巴不得我天天不回呢羨容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從她答應把廂房給薛柯做書房,他就待里面不出來了,要不是里面沒床,說不定他還要在里面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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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聽她這樣說,不禁好奇道“這不能吧,就你這般模樣,我要是你夫君,說不定要日日盼著天黑。”
辛夫人在一旁笑。
羨容想了想,實事求是道“我覺得他應該還是更盼著天亮。”
長公主與辛夫人對視一眼,有些不解。
雖說她們也聽說那書生是被羨容擄至府中的,但娶羨容這般年輕貌美的女子,不說性情投不投,至少這新婚應該還是不錯的。
羨容不想和她們扯這些,只想去找好玩的,便決定道“總之你們待會不能偷偷走,得帶我一起。”
長公主這時認真起來“那兒真不是小姑娘去的地方。”
“我現在不是小姑娘了呀”羨容覺得她們又用這種話來糊弄她。
長公主和辛夫人笑了起來,長公主問“你這是對你家夫君不滿好好的,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才是頭等大事,跟著我們做什么,我與你不同,我是寡婦。”
羨容看向辛夫人,辛夫人道“我是夜守空房。”
羨容拍桌子道“我管你們那么多,我就要去尋開心”
長公主與辛夫人遭不住她逼迫,只好帶她去了。
羨容是萬萬想不到,這蘭琴閣竟然在京中最大的寺廟白云寺后面,還真是鬧中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