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們之間,是什
么關系。”
李羨嗓音壓抑。
孟恪坐她身旁長沙發,“認識,又算不上朋友的關系。”
他并指將茶盤到身前,提杯倒水,熱水在杯子里滾一圈,倒掉,重新倒茶。
水聲潺潺。
“從哪開始解釋。你聽到了什么”
李羨沉默。
她以為這個時候沉默才能讓他解釋更多。
孟恪等待片刻,抬眸,將溫水遞給她,“那就從我們為什么會坐在這里談起。”
李羨眼睫緩慢地眨合,接過玻璃杯,熱水的溫度即刻傳到掌心。
“張俊得罪了人,現在手里的東西都保不住了。葛琦準備跟他離婚,但是兩個人這些年牽扯在一起的東西太多。”
“她這幾天東奔西走,找了很多人,包括我,希望盡量挽回損失。”
空氣靜默兩秒。
“你為什么要幫她”李羨問。
孟恪抬頜指向桌上文件,“這些。”
葛琦開出的價碼。
“不是因為舊情嗎。”她直白問道。
孟恪提著瓷壺給自己添茶,有些好笑似的掀開眼皮,扭頭看她,“這就是你聽到的傳言的內容么那我未免太冤枉。”
李羨放下話筒,抿了口熱水,干涸的喉嚨被潤澤。
她看向別處,抿唇頓了片刻,“那束花呢卡片背后附了地址,你不知道嗎”
“花”
“葛琦在山上拍戲,擾民被投訴,所以送花道歉。花束附了卡片,手寫的,應該不是錯送吧。”
孟恪了然。
“陳姐告訴我了。”
李羨看著他,“那你出差是為了自證清白嗎”
孟恪放下茶杯,推開桌上文件,將底下紙袋勾過來,“還犯不著為這點事自證。出差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當時葛琦沒開價,他自然轉頭就忘了。
“酒會那天,給你打電話的是她。”
孟恪挑眉,“嗯。也是因為這件事。”
且當時葛琦還沒有孟恪直接的聯系方式,選擇私下使用張俊的手機,結果電話剛撥出來就被發現,通話演變成對面的爭吵。
不過李羨居然記得這個細節,他略顯意外。
難怪那天要追問葛琦和張俊之間的事。
一時無話。
李羨緊握茶杯,低垂腦袋,說不上自己什么感覺,捉奸烏龍后的尷尬或是惱火,只覺得周遭忽然升溫,從臉頰到后背都開始發熱。
“一定要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單獨見面嗎”她問。
孟恪瞥見她泛紅的耳垂,“我上來倒不是為了等她。本來過來的應該是你。”
李羨忽然注意到他剛才從文件拿出來的是創口貼,捺在杯沿的手指輕蜷。
“但我不知道。”
“我也很好奇,應該帶你過來的人哪去了。”
孟恪視線垂落,她下意識攏了攏裙擺,他俯身拎起她的右腳踝,大掌溫熱,令她呼吸一滯。他感受到她輕微的瑟縮,掌住腳踝的手毫不含糊,低沉嗓音帶了些警告意味,“別動。”
李羨不再動彈了,任他拎著自己的腳踝擱到自己大腿上。
孟恪一手捺著她的腳背,一手握住裸色漆皮高跟鞋兩側,輕輕剝落,腳背指甲蓋大小的傷口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