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看”
“不給看。”
“關于我的壞話”
“才不是。”
李羨吸了吸鼻子,“問你個問題。你什么時候賺的第一桶金”
“回答就能看么。”
在他一瞬不眨的注視下,她只能點頭。
“大學。當時有個朋友在做私募基金。”孟恪拎著手腕將她捂書的手挪開。
這是扉頁空白,只有寥寥數筆的清淡線條,大致勾勒側臉,眼窩稍深,鼻梁挺直,薄唇。
孟恪唇角勾笑,視線偏轉,落到她臉上。
李羨抿唇,“然后呢”
“然后是回國之后了。進了新恒。”
“這中間好像有一段空白期。為什么沒繼續做基金了”
她發揮記者套話的本能,試圖從他身上碰撞出新的答案。
孟恪“股票的暴利在投機,不在生產。這種從別人口袋里掏錢的行為,我怕折壽。”
果然也不是為了利益貪得無厭的人。
李羨點頭,略顯揶揄的口吻“你也會怕折壽”
孟恪哂笑,扣住了她的腕,“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李羨另只手將書本合上,想要站起身,孟恪沒攔她,隨之向后退了些。
她順利起身,卻被椅子圍攏住,出不去了。
不溫不火的氣息包攏過來,孟恪手臂垂落,撐在她身后的桌沿。
“一副看透我的表情。看透什么了”
李羨被迫后仰,手臂垂落,向后撐在桌
面,支撐身體。
她眼睫低垂,視線范圍內是他周正標準領與領結,稍抬眸,是輕微滾動的喉結。
“就是”李羨做不到迅速組織措辭,只能搬出印象,“你身上秩序感太強了,要求大部分事情在自己掌控范圍之內。”
要求絕對秩序的人,卻纏繞進她的生命。
孟恪略一掀眼皮,對此不置一詞,視線垂落。
她手臂間挽著的毛毯滑落,只有薄裙,略微掐腰的款式,腰線若隱若現,沒有被任何衣料承托的豐腴自然地輕微外擴下垂。
孟恪靠近,揮動淡淡的氣流,李羨眼睫微顫,因為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手掌,覆蓋過來,不是揉搓,掐了兩下。
有點吃疼。
李羨蹙眉,“你干嘛疼。”
“疼你。”孟恪附在她耳邊,手掌游移下去,順便握住了她的手,“少穿點幾件確實很方便。嗯”
自己的指尖也會帶來顫栗的,湖面一圈圈漾開的漣漪。
幾扇窗戶全都敞開,十一月的天氣里氣流低呼涌動,窗框嗑啷作響,愈演愈烈。
李羨嘴巴微張著喘息,全靠身后的手臂支撐身體,脖頸越仰越向后,軟骨繃成薄薄玉質的仞,眉頭蹙緊又松開。
最后一刻仿佛大門忽然被敞開,刺目光亮映照進來。
她緊緊闔上眼睛。
身前的人低聲笑,握住了她脫力垂落的手,似乎要舉起。
李羨立即掙開,將手臂藏到身后。
這人惡趣味,已經過了親自動手弄她的地步,現在喜歡看她自己擺弄自己。
上次她兩手放在身側好好的,他一手按住她的腕,另只手捂著她的臉,興致來了,忽然松開,拎起她另只脫力的手腕,叫她自己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