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魂燈半滅,只有聲音沒有實體的亡夫還在她神府里呢,要她當著他的面,上演溫柔醫修愛上我,這樣真的好嗎
也不知道朝危月聽見沒有
「那個邀約,你打算怎么辦」
剛想到他,他就出現。
寧嫵姑且認為他指的是他堂妹,她也自如地回答「傻瓜才會去。」
而男人說「還算聰明,男人什么的可不是你現在該操心的。」
果然能聽見啊。寧嫵自覺挺冤枉的,無辜道「我沒操心,是那個系統聲音啊。」
「那東西沒有靈力,不必理它。」
寧嫵頓了頓,問「該不會,你從一開始就聽到了吧」不然他怎么這么淡定。
「是的,很吵,」他微啞的聲音帶著些微困擾,「需要孤幫你解決掉嗎」
「怎么解決」寧嫵按捺住聲音里的期待。
朝危月「讓你聽不到。」
所以他也除不掉系統,只能按靜音鍵。寧嫵想了想,「那還是算了,其實我覺得還挺好聽的。」
他的聲音頓了一下「是嗎,那孤幫你把聲音放大一點。」
寧嫵扯了扯唇,心想,那你還真體貼呢。
但這回她至少確定了兩件事。
系統初次綁定時,朝危月就已經來了,搞不好比她穿過來的時間還早。
他沒立刻現身,不知是不想,還是不能
即便是朝危月,在還沒完成進化成完全體滅世boss的現在,想打破幾層禁制,強行侵入她神府,似乎也沒那么容易吧。
她總覺得,他沉穩的聲線透著絲絲虛弱感。
大膽一點假設,他現在真的能殺了她嗎
或許可以,但這樣做,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房子著了,房客還能活嗎
另外,朝危月應該讀不到她的內心活動。
否則他就該知道,她正在想要怎么解決掉他。
寧嫵輕輕轉了轉缺乏靈動的眼珠。
她輕聲問「剛才我看到的那些要是真的,你的堂妹會出事。」
「堂妹」朝危月似是對這個稱呼很陌生,緩緩道,「是吧,很遺憾。」
聽他貌似感慨,實則云淡風輕的語氣,聽不出他哪里覺得遺憾。
皇家無親情嗎,她倒也不意外。
她其實還想問,剛才朝危月是對她做了什么,她才忽然間感覺到體內靈力運轉,看見預知畫面,她的四肢百骸在那時候好像被點燃,在體內流轉起來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再來一次
寧嫵遲疑著,忽然發現朝危月消失了,那種感覺說是他的氣息,不如說是他靈力帶給她的感覺,人如其名,像月光一樣清雅遙遠,可是缺乏溫度,又充滿危險。
很像是新婚夜,那個冰冷屠戮的男人給她的感覺。
寧嫵現在相信他是朝危月。
夜間,她被侍女叫醒,模模糊糊聽到幾聲梆子聲,被扶著坐起來。
還有一刻鐘就到寅時了,到看診時間,替她簡單梳洗裝飾,原為青就快到了。
可等到亥時,一向準點的原為青卻遲到了。有人匆匆走進庭院里,雜亂地腳步聲混在一起,還有侍女慌亂的呼吸聲。
“少、少君,郡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