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和我也是說每個月十五塊錢,還有肉票給多給幾斤,另外糧票工業票也給一些。這些票家里都有吧。”
徐月英心都要堵死了,她見林常勝這個樣子,就猜測估計電話里沒說別的要不然早和自己發脾氣了。能這么和和氣氣商量
所以只說了要生活費
也沒說她給寄過去了五塊錢
這丫頭到底在打什么算盤不過這倒是讓她提起的心稍微的落下來一點了。
“月英,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家里有票嗎”
“有,都有,我記著呢。你不說,我都準備寄過去了。只是這兩天忙,耽誤了。”
“行,那你回頭就給她寄過去。多寄點兒,也不知道傷怎么樣了。家里寄過來的信里有說嗎對了,把信拿過來給我看看。”林常勝說著就要看信。
徐月英這心就像是過山車一樣的,又提起來了。
曹玉秋端著一杯茶過來了,“常勝啊,先喝茶。你爸特意給你買的你喜歡的茶葉呢。你一直沒回家,也沒機會給你喝。嘗嘗好不好喝”這個爸自然就是老丈人。
丈母娘親自端茶,林常勝哪里好意思,趕緊自己端過來。又是一陣道謝。對這個幫助自己照顧家庭的丈母娘,林常勝還是很尊敬的。聽月英說,兩老經常補貼孩子。
曹玉秋又和他說起剛剛這事兒,說信里也就是老三他們稍微提了一嘴,也沒說清楚。已經打電話回去問了具體情況了。
徐月英道,“是啊,你要看,待會兒我拿給你。不過也沒寫啥。我打電話到公社問老三了,說是干活的時候從山坡上面摔下去的,不小心撞了腦袋。暫時是沒辦法勞動了。”
“她一個小姑娘,干什么活”林常勝納悶了,他來城里生活太久了,身邊都是大院的孩子們。像林安安這年紀的小姑娘,除了上學就是串門玩。大院里經常發電影票,這些孩子每天可不缺玩的項目。
“畢竟在老家那邊,多少也是要干點活。以前我們不也都干活嗎天不亮我就幫我爸媽磨豆腐了。到現在胳膊都時常酸疼呢。”
林常勝點頭,勞動人民最光榮。是該干點活。他有時候都覺得這些大院子弟太閑著了,得練練。要不然一個一個都要成少爺千金了。
不過安安現在腦子受傷了,還有后遺癥了,那肯定是不能勞動了。
雖然沒有相處過,可到底是他之前媳婦給他生的娃,也是有責任在的。他這個當爸的工作忙顧不上,物質方面還是要充足。
“光給錢怕是不行,都這樣了,要不接過來在大醫院看看”林常勝道,“她也這么大了,也不需要人照顧了,接過來了也能自己生活。”他也是知道的,長期在老家肯定不行的。只是之前丈母娘老是生病,他媳婦要照顧老人,照顧孩子,還上班。他也不好意思提。他自己又不可能帶孩子,就只能放下這事兒,后來一忙就忘了。
這會兒想起來了,覺得可以安排上了。
徐月英嘴里自然沒拒絕,笑道,“這還得看孩子自己愿不愿意來呢,這么大了,也要尊重她的想法。而且現在身體受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長途跋涉的,先養養我這邊也做好準備,要是行,就接過來。”
林常勝覺得這樣安排挺好的,“那行,先給她寄錢回去,好好養傷。等養好了,問她愿不愿意過來和我們一起生活。這么大了,總不能一直在老家待著。總不能一直指望兄弟替我養孩子,是不是”
徐月英倒是不著急,只要是林常勝說的,她都沒意見。都說好。
她也不擔心林常勝真的把人接過來。她可太了解林常勝了,只要他忙起來,那是誰都記不起來。這個人心里就是個沒家的人,一心就鉆他那事業里面去了。別說老家那個了,就是她那一兒一女,也沒管多少。孩子小時候一哭鬧,他就直接甩手走人。對家里沒多少耐心。過陣子別的事兒就能讓他忘了接閨女進城的事兒了。
就是現在得安撫好那個林安安了。這錢,是不拿不行了。
徐月英心里想著就憋屈,她沒想到這個林安安不按常理出牌的,太莽撞了。也不和她寫信多拉扯一下,不滿意五塊錢一個月,就直接給林常勝打電話了。
幸好這個人還知道點分寸,沒亂說話。
也不知道是膽子不夠大,還是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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