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軍區大院,徐月英看到之前林安安寫的那封幫林家兩老要錢的信,氣得打哆嗦。
“她在逼我”徐月英也不是蠢人,很快就看穿了林安安這封信的意圖。這壓根就沒給她選擇的余地。就是要寄錢回去。咋樣都得拿錢回去。
曹玉秋看了信,嘆氣,“這丫頭不簡單啊。不過從她之前的表現來看,也早就知道了。這丫頭真是不簡單。在農村長大的,咋這么有心眼呢”
“她從根上就是壞的。”徐月英說著氣話。
覺得只有這么一個解釋。要不然一個從小生活在農村,沒啥見識的人,咋這么有心計呢這不就天生的嗎
她再次慶幸自己這些年沒把人接過來。要不然這些年哪里有好日子過這些年的幸福生活都是她自己爭取到的。
再看看這封信,她又忍不住打哆嗦,“媽,我真的好不甘心啊。被一個小孩子拿捏,我真的”
曹玉秋也沒辦法,說來說去,還是自己閨女有把柄被人捏著呢。
“那你打算咋辦,干脆和常勝說清楚我和你說,這事兒真要非得說清楚,那就你主動說,可千萬不能讓別人來說。你來說才能掌握主動權,好歹能找補一下,別人說,說不定就要添油加醋了。”
徐月英心里這個想法也就是一瞬間而已,并不準備和林常勝坦白。她都瞞了這么久了,也給這個丫頭那么多好處了,這會兒坦白之前豈不是白白付出了
關鍵是她也知道,這事兒坦白之后,結果也是一樣的,錢還要往老家送,而且還要送更多。得不償失。
所以怎么考慮,徐月英都不能直接坦白這個事兒。
那就只有一個選擇,寄錢。
而這個錢一旦寄回去,那就讓老家的人知道她之前那封信是騙人的了。明明有
錢,就是不給他們寄。
曹玉秋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得罪就得罪了,現在她能代替老家人來要錢,只說明兩個情況,一個就是老家的人壓不住她,一個就是老家的人和她就是一伙兒的。這兩個情況,不管哪個情況,你都不用想著和老家那邊打好關系了。”
“我也沒想著打好關系,我就是見不得那丫頭瀟灑。”徐月英才不在乎老林家人呢,幾年見不到一面,壓根沒什么好怕的。
說句難聽點,等公婆百年之后,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去那地方了。
曹玉秋道,“那就先給錢吧,把錢給了。回頭常勝就算你知道這些事情了,心里也能好想點。以前給的少,現在好歹是補上了,是不是”
徐月英其實心里也做出了選擇。她不甘心而已。現在找了個臺階下了,自然也就下來了。
給就給了,我倒是看看能給幾年。
徐月英幾乎是咬著牙,給老家寄錢和回信的。
信中自然也是強調,這錢是找人借的,為的就是孝敬家里的老人。反正也是寫得情真意切的。
然后把錢匯回來了,一年的錢一次寄回來,總共六十。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順道也把林安安的生活費也寄回去了。她是不想再跑這一趟,多受一次氣了。
匯款之后,她心里沒放松,壓力反而越來越大。總覺得還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她想到了老家的林小環。前幾天也收到了林小環的來信,也是為了找她要錢,說買自行車錢不夠,要補上。還有找人吃飯送禮了,也要票。
當時她一氣之下,就沒理會。覺得老林家人真是約好了一樣,扎堆要錢。欺人太甚。
可現在,徐月英又想著靠林小環幫襯,把林安安留在老家,又轉身給林小環匯了款。然后順道在郵局給林小環廠里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