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因為文靜有禮做的事情,他就不高興了,這會兒也忍不住發脾氣,“怎么,那你覺得安安該怎么做是直接打他們,還是告了狀再打,不都一樣嗎我看安安這解決辦法挺好。直接打架那是斗毆,這會兒當著人家面打架,那是光明正大的教訓他們。”
“咱部隊里面禁止斗毆,但是如果是挑戰,那是沒人說什么的。安安這做法難道有問題嗎”
徐月英頓時被吼得說不出話。
“我,我就是覺得一來
就得罪人,不好。”
林常勝拍桌子,我怕得罪誰我閨女被人欺負了,打回去了,難道老子還要去把她揍一頓嗎讓她以后當縮頭烏龜我要是這個想法,當初我被白狗子抓了,我就該老老實實給人當炮灰,咋會跟著解放部隊打仗”
徐月英臉色慘白。
林常勝道,“徐月英,這里是部隊,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我得和你說一聲,不管你咋想的,安安是我閨女。你就算不是親媽,也不能偏心眼。”
徐月英被當面指責,心里頓時不好受了,“我哪里偏心了,難道因為我是后媽,我說兩句就不成了嗎”
“那你咋不提那兩個小兔崽子的事兒”
林常勝冷臉道。
他雖然不管家里的事兒,但是事兒到他面前來了,他也不是個傻子。
從徐月英進門說的話開始,他就察覺不對勁了。全都是數落安安的話,沒說一句這事情的起因是家里那兩個兔崽子的錯。
其實后媽和繼女肯定是不可能親如一家的,他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也沒讓人說當親媽那樣疼。但是公正的對待孩子,那肯定是必須要做到的。他覺得徐月英的心偏了,這就不對。
徐月英被這一問,滿腦子都在想如何找補。
她這些年和林常勝其實很少吵架。因為見面機會少,每次見面也只是因為管著自家的孩子,自然沒這么多問題。
冒出一個林安安來了,情況就超出她的預期了。果然是后媽難當。
她知道這樣不好,不能讓林常勝覺得她是個不好的長輩。于是給自己找補,“兩個孩子也被教訓了,我也知道他們錯了。平時我都自己管他們,反而是安安那邊,我不好管,所以今天才過來只說安安的事情。你要是覺得我這樣處理不好,以后我改進就是了。”
見徐月英認錯了,林常勝就沒再多說了。這是部隊,他不想在這里吵架。
“行了,這個事兒就這樣了。你得好好教訓那兩個兔崽子,再干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我回去狠狠的抽他們。”
“知道了。我早就教訓了。”徐月英憋屈的說道。其實不用她說,兩個孩子也不敢了。這會兒臉上那樣,都不敢出門見人呢。
等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徐月英深深吸了口氣,但是依然止不住滿心的心酸。
她認為林常勝明明自己偏心,卻還說她偏心。
以前她的孩子和人打架受傷了,她當時就想扯著孩子找上門去。可林常勝知道了之后怎么說的
說她孩子沒用,說沒必要小事鬧大。讓人笑話。
這次對林安安,那是半句不好都沒說。
哪怕他稍微皺眉頭,也好啊。
林安安看完書下樓,發現竟然沒人。只能自己動手在樓下一陣收羅,給老家那邊寄了一些海魚干和干果,她昨天下樓喝水可聽那母女兩人商量著給家里親戚送年節禮的。這魚干都是林常勝在海邊的戰友送過來的。能給老徐家送,難道不能給老家寄
還有半罐子麥乳精也寄回去了。她已經搞清楚了,她爸這里供應挺好,每個月還供應麥乳精,不缺她喝的。正好拿些回去盡孝了。讓老太太知道,跟著她混才能喝上麥乳精。
到了郵局,林安安把東西寄回去了,信也一一寄出去。然后給小姑打電話。
畢竟和小姑的事兒不適合在信中說。
林小環沒想到林安安到了首都這么快就給她打電話了。
她一點都不覺得受寵若驚。總覺得沒好事。嘴里還是討好,“安安啊,你安全到達就好了,小姑這幾天可真是替你擔心啊。”
“擔心啥啊,我這邊吃好喝好呢,倒是小姑你可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