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秋被專車送回了家里。下車的時候,自然又有街坊鄰居看熱鬧。
他們倒是不知道情況,以為曹玉秋是回來看老伴兒的,然后羨慕她有福氣,回家還有專車接送。
接著就看到曹玉秋拎著行李包下車,這看著不像是回來隨便看看,是要住啊。
“玉秋嫂子,你怎么拎著這么大的包回來啊”
曹玉秋心里尷尬,面上還是強要面子,說她惦記老伴兒了,回來住一陣子。
“女婿和閨女也留我,可我也不能總是在那邊住著,不管月英他爸,是不是反正孩子大了,也不用天天看著。而且,我也想街坊鄰居了。”
她這話,還是讓人懷疑。
這些年來,徐月英自從搬走,再回來就不住了。總是說軍區大院多好,里面多干凈,多敞亮。和他們這老房子不一樣。后來說又換大房子了,住的是過去富貴人家住的小洋樓,樓上樓下。家里還有廁所,不用每天倒便桶了。
反正也沒聽出哪里舍不得這里的意思。
但是人家這么說了,自然也只能捧著。
好歹是專車送回來的呢。
等專車走了,曹玉秋就進屋,然后徐家興也被人找回來了。他手里拎著個茶壺,邊喝茶,邊和人嘮嗑呢。
聽說老伴兒被送回來了。立馬就趕回屋里。
兩口子關著門,徐家興就問起了怎么回事。
好好的,怎么就回來了
曹玉秋這才嘆氣,然后憋屈的老淚都出來了,“沒良心啊,女婿真是沒良心啊。當初看錯了人。他那個閨女說要把我送走,他就讓我走了”
徐家興道,“不可能吧,常勝是那樣的人他對咱挺客氣啊。”
想想,一個當首長的女婿,每次來家里都是客客氣氣的喊爸。那是一點都不含糊,一點架子也沒有的。
這街坊鄰居的別說多羨慕了。
曹玉秋道,“那是過去,現在不一樣了”
然后就把家里的情況給說了一遍。
重點是突出吃了瀉藥的是徐月英,林安安是一點虧都沒吃呢。就這樣,她還是不依不饒的,非得把老的小的往外面趕。
徐家興聽著這個情況,也是一言難盡。
雖然孩子們也喊他姥爺,可孩子到底不是他帶大的,他對孩子們也沒那么大的濾鏡。加上孩子也不姓徐,自然也得不到他全部的偏愛了。所以徐家興還有點兒局外人的思想。
就覺得這兩個孩子有點兒敗家子的意思啊。
下藥
這多敏感的事兒啊。要換徐家興,知道家里有兩個無法無天的人敢隨隨便便給人下藥,他也不敢吃飯啊。
估計連水都不敢喝。睡覺也睡不踏實。
因為真的不知道這個兩個膽大包天的家伙還能突然做出什么事情來,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對外孫和外孫女,他不咋心疼,就是心疼
老伴兒,被牽連了。嘴里也就護短的怪林常勝,“常勝也真是的,氣頭上也不能這么干啊。這多不給你臉面”
曹玉秋擦著眼淚,“誰說不是呢我是圖他那里舒坦嗎我是擔心回來了被人笑話。要不然我也就在家里住了。”
徐家興道,“也別和外人說,就和你說的那樣,回來陪我住一陣子的。反正找個機會我找常勝好好說道一下,你就能過去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
曹玉秋道,她可不想真的在老屋這里住一輩子。
而且以后養老也需要人的,到時候頭疼腦熱的,她還指著女兒呢。女婿那邊福利待遇好,住院方便。到時候不舒服了,去醫院里面住著,閨女也方便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