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及徽今年會替皇帝南巡,但隨寧會因為生病沒跟著去,蕭玉反
倒跟著自己爹去了,可惜中途太子遇刺走散,九死一生,回到建京方才與他們聚首。
刺客跟大皇子有關,但保不準有誰參與在里面。
隨寧剛開口想道一句或許這世上對皇位有執著的并非只有皇子,眼前就突然一黑,她緊拉住楚及徽袖子,身子倏地摔到地上,捂著嘴就開始顫抖。
楚及徽還以為她是絆倒,皺眉蹲下來去扶她,想說多大個人走路都不看路。
等他摸到她手里黏糊糊的血液,心猛地漏跳一拍,臉色驟然大變,立即抱起她大步往寢宮走,厲聲讓人去叫太醫。
隨寧兩年前從殳州回來之后身體就一直很差,不能受冷不能受熱,稍微出一點差池就要臥床半天,但楚及徽是太子,他上心表妹,其他人更不敢懈怠。
她身子是不好,卻沒有哪一次能嚴重到突然吐血的地步。
太醫匆匆忙忙趕過去太子寢宮時,就見隨寧臉色痛苦伏在太子腿上咳嗽,旁邊面盆架子上的帕子還沾著血。
誰都知道太子平時雖然嚴厲,但與人相處平易近人,只要不冒犯他底線,他偶爾還能和人開個玩笑。
現在他壓著聲音在問隨寧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反倒讓人有種恐懼,覺得大氣不敢出。
太醫也不敢去看楚及徽的臉,只連忙上前跪在地上給隨寧把脈,診了好幾次才讓小童去煎解毒湯,心驚膽戰地開口“小姐在外面見了什么人吃過什么東西怎會有中毒之脈”
關于中毒這事,隨寧去年回隨家時就栽過一次,至今沒查出來原因。
很長一段時間里楚及徽都不允許她吃外面的東西,等她身體看起來康健,她又愛饞,他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她。
旁邊丫鬟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倒是知道自己主子難受說不出話,低著頭一一道來隨寧今天見過的人,但她中途又壯著膽子去瞥一眼楚及徽臉色,特地強調說了一句隨寧送蕭玉母親的途中吃了兩口東西。
她便是明晃晃地在懷疑蕭家,暗指隨寧得寵,蕭家看不過去,所以蕭玉娘做了什么。
周遭的空氣緊壓著人頭不敢抬起,蕭玉和太子,隨寧和太子,都是東宮里不敢放到明面上說的人。
“去把蕭夫人帶過來。”楚及徽淡聲道。
只有虛弱的隨寧咳嗽一聲,她慢慢按住楚及徽的手,柔弱道“我沒事,睡兩天就好了,跟蕭夫人沒關系,你不要讓蕭小姐為難,我睡兩天就好。”
確實和蕭家沒有關系,跟從前在隨家一樣,只要她想說想做想改變些什么,這具身體就會犯病。
是她太過逾越。
但她也知道話傳到別人耳朵里,便是她愛極了太子,愛屋及烏到不愿破壞太子和蕭家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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