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話里有話,沒回京前就說過太子要是出事,她要拼命去手刃仇人。
楚及徽雙手去捏她的臉道“我好歹是你的依靠,怎么能隨隨便便就為你死了朝中的事我有把握,不管是老大還是老七我都格外注意,老四那種當慣了別人跟班的我都差人盯著,你若是做得到保護好自己,我也做得到在你我身邊多加侍衛,這樣我們各自遇險,都不用擔心對方,一起好好活著,行嗎”
一起好好活著,聽起來很誘人,卻不知道能不能成。
隨寧抿著唇不說話,最后又被楚及徽問一句難道以后不想看著他走下去,她才輕頓,輕輕說了聲想。
“我不便在外久留,”他笑了笑,“你該睡了,我走了。”
隨寧輕輕點頭,她吃了他給的糖丸后就覺得身子輕上不少,倒也不知道為什么,被他這樣說一通,心中郁氣也好像消散一般。
她看他起身離去,自己抬手慢慢揉著臉頰,想他這人怎么可以這樣不管發生什么都自信滿滿
但剛剛從她房里出去的男人卻不如她想象中悠哉,楚及徽頎長身軀靠在門口,望著天上月亮,一言不發。
她沒吃藥的事他早就知道,只讓人把藥混在藥膳里,讓她悄無聲息吃下去。
原本是想來和她談談鄭太妃的話,但看著隨寧那雙干凈眼睛,臨到頭話又恐懼說不出口。
他嗓子仿佛被掐住,心臟要跳出來胸口,匆促,慌亂,尚記得那個回味無窮的夢。
如果問她孩子到底是誰的,會從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他心中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楚及徽不知道。
他會怒到想殺了他自己。
隨寧被楚及徽說了一通,有些話說開,心情倒是暢快了許多。
她本來就不適合事事都瞞著他。
元宵節那天宮里是準備大辦一場,宴了一堆皇親國戚,給隨寧的請帖被攔在太子案頭,楚及徽正在與狀元郎談事。
原先狀元郎現在早在太子面前有了說話的位置,他和隨寧私交不深,但兩個人信件來往,卻比隨寧給太子還要多,他就算不曾心虛,心里也有幾分忐忑。
太子太了解表妹,狀元郎最開始拿到信時,太子那里就收到了消息,自此以后隨寧寄回來的每一封信,太子都有過目。
狀元郎斟酌著,跟太子說了幾句話,道“沉王妃許久沒露面,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殿下軟禁了她,正巧今天佳節,殿下不如與她一同出席”
楚及徽淡道“不用,太危險。”
狀元郎朝上看一眼,知道風雨欲來的危險。
鏡里片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