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
“我又刺了第二刀。他想奪走我的刀,但是他撲了空。”
“你刺在哪里”
“左胸,那里有個o。”
“后來呢”
“我又刺了第三刀,這次刺歪了,刺到了肩胛骨,血噴到我臉上。我腦子懵了,有點害怕。”
“然后”
“他趁我發呆搶走我的刀,還劃傷我的胳膊,好疼他拿刀想刺我胸口,自己卻摔了一跤,他撿起刀還想朝我撲過來,我太害怕了,我不想死,我跑了。我逃到家,將門用桌子抵住,不想他回家。我想打999救他,但是又怕他不給樂樂治病。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只刺了他三刀”
“是啊,只有三刀。”
監控室里,a組警員們齊刷刷看向陳督察,“陳sir,死者被刺四刀。第四刀才是致命傷。”
剛剛阿霞只承認刺了三刀。那最后一刀是誰刺的
陳督察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不是阿霞殺的,還能是誰
秦知微這邊已經將阿霞喚醒,轉身出了審訊室,看到陳督察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她提出重新再驗一次尸。這個案子陳督察才是負責人,這又是他的地盤,她只能提意見,卻不好指使其他人做事。
陳督察提醒她,“可是阿霞自己也記不得刺了幾刀。你的催眠術不能作為證供。”
秦知微當然知道,她只是想借此機會讓法醫重新勘驗,“只要有一點可疑之處,我們都要檢驗。萬一她上法庭,推翻之前的口供怎么辦要知道疑點利于被告會被無罪釋放。如果我們不能將她定罪,哪怕后面有證據,我們也不能將她抓捕歸案。”
香江法律,同一樁案子不能以相同罪名起訴嫌疑人。
真要讓她翻供,西九龍重案a組將被定在恥辱柱上,陳督察不想案子有差池,最終還是答應她的提議。
法醫得知要重新勘驗傷口,有些不理解,“我們之前已經測過,四個刀口用的是同一種兇器。并無可疑。那水果刀只有死者和阿霞兩人的指紋,沒有第三人。”
指紋是會被覆蓋的。如果有另一名兇手用那把水果刀殺人,事后他將指紋擦掉,也沒辦法將阿霞和死者的指紋同時覆蓋上去。指紋出現的位置要符合規律,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規律。
秦知微頷首,“有沒有一種可能兩個兇手用的是同一類型水果刀,一個兇手扎了三刀,另一個兇手扎一刀。”
法醫被她問住,“可是兇手刺的角度也是一致的。”
“如果是同一身高呢”
法醫噎得不輕。同等身高同一類型兇器同一時間,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陳督察看向法醫,“就
算同一類型的兇器,但是兇器上的物質也不一樣。還是查一下微量元素吧萬一檢測出不一樣的成份,嫌疑人可能會翻供。”
法醫最終還是答應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秦知微下午還有課,不能一直待在西九龍重案組,她先趕回總部,上完下午的課,她在辦公室給西九龍重案a組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陳督察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