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輕笑聲,“你身為警務人員居然向市民勒索如果我將這段錄音交給你們總督察,你猜他會怎么做”
秦知微哂笑一聲,“只告訴總督察,你的手段是不是太幼稚了你告訴他,我只不過是丟了一份工作。憑我的能力,我到哪里找不到工作。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吧你直接交給媒體,讓他們知道我是見錢眼開的小人。這樣我就會被市民唾罵。”
秦家富大概沒想到她會魚死網破,電話那頭陷入長久的沉默,過了好半天,他才道,“給你五萬”
秦知微嘖嘖嘆氣,原身這父親是葛朗臺在世嗎離婚時,一毛不拔。對她這個親女兒就吝嗇得很。
不過五萬也總比沒有的好,她爽快答應,“行”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響起嘟嘟嘟的聲音,秦知微微怔,掛了她也沒當一回事,繼續試穿。
等她挑好衣服,將衣服全部放回衣柜,化完妝。家里的門被人拍響,她走過去開門,原來是秦家富的秘書。
對方拿了一張五萬的支票。
秦知微當著秘書的面給張靜和打了電話,麻煩對方幫她刊登一份澄清聲明。
秘書辦完事,心滿意足離開,秦知微彈了彈支票,也跟著笑了。
她把自己的存單全部找出來。
深水埗老世被殺案,她分到六千五獎金,請客花了一千。還剩下五千五。行李箱藏尸案難度系數低,分到了五千。金魚佬的案子也是五千。連環殺人案這個難度系數最高。盧哲浩說她能分到八千。再加上之前存的一萬以及剛剛得到的五萬。總共八萬三千五百。離十二萬,只差不到四萬。
她離鵬城一套房又近了一步。
秦知微臉上是控制不住的開心。
方潔蕓從外面回來,就見女兒樂成一朵花,給她一根傘,她就敢跳舞的程度,不由好奇起來,“有什么喜事嗎”
秦知微把自己得到五萬巨款的事說了。
方潔蕓卻不那么高興,“那個小氣鬼雞賊男。賤男人居然只給你五萬。他打發叫花子呢。”
秦知微有些好笑,“媽,你跟他夫妻多年,離婚時可沒分到他一分錢。他能給我五萬,說不定多肉疼呢。”
提起這事方潔蕓就嘔血,恨不得將三年前的自己掄起來扇幾巴掌。當時她怎么那么糊涂,怎么就輕易答應他的離婚條件了呢。
秦知微拍拍她肩膀,“媽,五萬也挺多的。以后我肯定能讓你再過好日子。”
方潔蕓可不信這話。每個月兩萬多的工資,也只能剩一萬。買套房就得幾十年。她哪還敢奢望以前的好日子。不過女兒有這個孝心,她不能打擊,拍拍她手背,“好。媽等著。”
她說得很誠懇,但是對于秦知微這種心理專家,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她不信自己,于是又透了句底,“媽,以后我能繼承到他的財產,你不用擔心。”
方潔蕓被女兒這話弄得有點懵,“啊怎么繼承你爸有那么多孩子呢。他都不肯見你。”
秦知微眼底帶笑,“他養那么多女人就是為了給他生兒子,可惜他基因有缺陷,生的兒子不是早夭就是流產。沒人能給他生個兒子。那些女兒又被他養廢了。只有我”
方潔蕓經她一提醒也想起來了,“對對對那些女孩哪比得上你啊。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你爸養著她們就是為了聯姻。你不一樣,你可是我們香江警隊犯罪心理專家,精英中的精英。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她頓時揚眉吐氣起來,掐腰得意洋洋大笑。恨不得下一秒就殺到豪門一血前恥。
秦知微見她聽風就是雨又是無奈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