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哲浩將監控設備放在張頌恩的包包,如果有任何不對,記得通知他們。
其他人則在外面蹲守,隨時待命,秦知微則繼續化作外賣員,幫忙送外賣。
她抱著箱子,張頌恩則背著包包,一起進入電梯,里面還有幾位是“放輕松”的員工。
大家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快關上電梯時,有只手中間擋住電梯,電梯門開了,一個男人站在外面,雖然他穿著西裝,但脖子露出來的地方有紋身,一看就是混社團出身。
秦知微看過對方的照片,這人就是王大飛。只是沒想到他看起來并不像傳說中那么粗野,反而有幾種硬漢的氣質。
她打量一眼就飛快收回視線,王大飛也察覺到她的眼神,不過他沒放在心上,而是看了眼張頌恩,“小姐”
張頌恩正緊張著喲,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放蛇,在腦海排練自己到了之后該怎么說,沒想到有人跟自己搭訕,她一臉懵逼抬頭,對上王大飛含笑的眉眼,“你是”
王大飛從西裝上衣口袋夾出一張名片,遞給張頌恩。
張頌恩遲疑接過,呼吸都不由停止,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秦知微抱著箱子出去。
“放輕松”的員工朝王大飛投來敬畏的目光,“大飛哥”
王大飛蹙眉,“那個專家怎么在這”
衛永言解釋,“她媽是阿霞冰室的股東,她有時候會幫媽媽送餐到久安網。”
王大飛松了口氣,看向張頌恩,提醒她,“小姐,你還沒按電梯呢”
張頌恩下意識看向電梯按鈕,隨后道,“我也到28層。”
王大飛盯了她十幾秒,張頌恩額頭出汗,隨后電梯開了,他率先出了電梯。
張頌恩跟在后頭,有人過來接待她,一排靚妹等著她挑選。
張頌恩指著其中一位看起來年紀小的靚妹,以她的經驗來看,年紀小憋不住話,更容易露餡。
她躺在沙發上任由對方按摩。
“我叫香香,你叫什么名字”
“張美恩。”
香香問她從哪里知道他們。
張頌恩吸取孤寒羅的經驗。他說自己是別人介紹來的,但是卻說不出介紹人的姓名。她就算認識幾個名字,也不能告訴,免得這些人會去核實。
她嘆氣,“之前看到你們公司的報紙,說是給犯過罪的人一個機會。我覺得你們公司做慈善,我就想來支持你們。”
香香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是發善心,一時也有點懵逼,“你就不怕嗎”
張頌恩趴著,“怕啊。如果我真的出事,反倒好了。我爸媽也就有救了。不瞞你說,我給自己買了許多保險。”
香香聽她訴苦,“你爸媽怎么了”
“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是農村鄉下來的,我們那個地方重男輕女,因為養我一個女兒,他們不得不搬到城里”張頌恩巴拉巴拉講了父母如何不容易,說到傷心事,她嚎
啕大哭,“好不容易等我工作了,能掙錢了,他們卻累倒了。去醫院一檢查,你們猜怎么著”
香香也跟著同情起來,“怎么了”
“心臟出了問題,要做手術,我之前給他買了意外險,但是才幾天時間,那筆錢就已經花了一大半。”張頌恩越說越難過。
香江有免費醫療,但是預約卻很難,排隊要等很久。好不容易輪到人,估計都已經入土為安了。私立醫療很貴,但勝在隨時可以治病。
這兩人的話很清晰地傳到隔壁房間。
這是王大飛的辦公室,他正在聽下屬匯報工作,好幾次被打斷,他示意衛永言,“去查查這人,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衛永言點頭出去。
坐在沙發里的靚妹叫周雪曼,她笑道,“怎么看上她了”
王大飛掏出一根煙,大口大口吸起來,“老子的事用得著你管”
周雪曼哂笑一聲,一屁股坐到辦公桌上,“是不歸我管但是這種良家婦女不適合你,當心你在她身上栽跟頭。”
王大飛嗤笑起來,拍著桌子,“良家婦女這世上的女人都是給點錢就能叉開腿我會栽在她身上笑話”
張頌恩按摩結束后,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