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痛意比以往削肉放血還要痛上數百倍,魂魄好似都痛到顫栗。
朦朧之間,他仿佛看見無數畫面在識海一一閃過。
陌生的女子虛弱至極,輕撫著他的面頰“小望,你還活著快走,離開這里”
神情冷峻的男子高高在上“今日起,你便是我神玄宮的玉麟少君。”
而后一片雜亂的聲音過后,識海一片空白。
鶴發童顏的老者端坐于靈臺之上,一手執拂塵,一手捻算卦象。
良久老者驟然睜眼,直直盯著他“望兒,你來了。”
岑望睜開雙眼,黑漆漆的眸子初次染上了驚懼。
他在那些似真似幻的畫面中,沒有看見阿姊的身影。
半分都沒有。
阿姊。
少年的瞳仁一緊,飛身朝外而去。
他都如此痛,阿姊又該多痛
他還未曾告訴阿姊,他其實并未生氣,他心中,阿姊就是阿姊,獨一無二的阿姊。
只是,他的身形在行至符修
試煉的大殿前時,驀地頓住。
一襲雪白緞袍的男子抱著臉色蒼白的女子緩步而來,二人的衣衫被山風吹著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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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岑望便看出,那白衣男子是那夜的書生。
他,抱著阿姊。
岑望的目光不覺落到他的手上,目光寂然。
聞人斂也看見了岑望,腳步徐徐停住,少傾,他噙笑頷首“秦公子。”
少年回神,幾步走上前“多謝這位公子代我照顧阿姊。”
說著,他伸手便要將阿姊接過。
聞人斂笑意微頓,而后反應過來,停頓片刻將懷中女子交還給眼前的少年“秦姑娘受了傷。”
少年未曾應聲,只小心翼翼地接過阿姊。
看起來不過十二三的少年,卻將懷中的女子抱得格外安穩。
與此同時,秦黛黛終于幽幽轉醒“阿望”
“嗯,”少年垂眸,“阿姊,我們回去。”
秦黛黛原本僵硬的身子已然放松,只眼神仍有迷茫。
少年喚來靈劍,御風離去。
聞人斂仍立在原處,看著早已飛遠的二人,唇角仍噙著笑,只是目光略有出神。
舊日友人近在眼前,他卻覺得心中多了幾分悵然。
一聲仙鶴長鳴,夏瑾化作人形跑到他身側“公子,我已將你親筆書信送回幽月宗。”
聞人斂看向他。
夏瑾道“之前您說與太墟宗的婚約,還需再行商議一事啊。”
聞人斂眸光微滯,輕斂眉心。
夏瑾察看著自家公子的臉色“公子,可要將書信收回”
聞人斂望向他,半晌笑了聲“為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