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感覺著肩頭被指尖輕柔拂過,心底莫名多了幾分不自在,在肩頭悶痛減輕的剎那,她便匆忙穿好了衣裳“好了,已經沒事了。”
岑望看了眼她還未曾痊愈的傷口,這次未曾堅持,只點頭道“好,”他將視線轉到別處,嗓音緊繃,“阿姊若有不適,便再叫我。”
說完的瞬間,他轉身便朝門外走,腳步帶著幾分忙亂。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中,少年的腳步猛地頓住,站在偌大的臥房中央,神色茫然。
一股靈藥的清香涌現,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指尖。
不知為何,方才為阿姊上藥時的觸覺再次涌了上來,他不覺輕捻了下手指,目光恍惚了下,心中是說不清的驚惶,還有淡淡的歡愉。
下刻,少年陡然回神,抿了抿唇,從芥子袋中取出那本不知已被摩挲過多少遍的七情書,再一次一頁頁地將靈識注入其中。
半晌,岑望睜開眼睛。
七情書也道不清他此刻復雜的情緒。
剛從秘境中出來,秦黛黛來不及細思方才岑望的奇怪之處,便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秦黛黛擰了擰眉,只覺自己的丹田堆積著一團澄凈溫和的靈氣,她內視己身,而后吃驚地察覺到那竟是秘境歷練后滋生的靈氣。
她忙打坐靜心,吐納修煉。
這一次,秦黛黛明顯察覺到了不同。
以往因為難以領悟的道心,靈力在靈脈運轉格外艱難,可今日,那些靈力仿佛一夕之間被打通一般,如同馴服的靈獸,在自己的經脈內平緩而穩定地流淌著,將本細窄的靈脈拓寬了不少。
直到將那團靈氣全部煉化,秦黛黛驚喜地發現自己竟到了筑基境末期。
她還想再嘗試調動靈氣,看能否突破筑基,下瞬靈根處一陣悶痛,秦黛黛忙收回靈力。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秦黛黛睜開眼,房中一片大亮,夕陽安靜地照進房中,少年站在門口,
眉眼微焦,見她無事才舒展開來。
阿望秦黛黛不解地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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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岑望走上前,“二日前我來找阿姊,發覺阿姊在修煉,便設了法陣為阿姊護法。”
難怪她才察覺到身子異樣,他便出現了。
秦黛黛笑了笑“多謝阿望,”說完又想到他的話,驚訝問道“我竟修煉了二日”
話落,她的腹腔發出幾聲低鳴。
秦黛黛面頰一熱,她其實覺察出自己如今已成功辟谷,譬如即便已修煉二日,她仍不覺腹中饑餓。
只是習慣了用食,腹腔仍發出了“抗議”。
少年的眉眼落在她微紅的耳垂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定定看了片刻,而后猛地反應過來,抿緊了唇,移開視線,從芥子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膳盒,里頭放著仍冒著熱氣的飯菜和糕點。
秦黛黛驚喜地睜大眼“阿望,你不是早已辟谷”
岑望布置飯菜的手一頓,應了一聲,將飯菜放好后,道了句“我仍要修煉”,便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秦黛黛困惑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今日的阿望比起那日上藥后的他,更加奇怪了。
她莫名地坐在桌前,剛要用食,便聽窗外一聲“玄機石亮了”
神玄宮納新考核,成績自會顯現在玄機石上。
而最終結果公布這日,玄機石會高懸于望霞城之上,石上的小篆如符文,金光四射,二日不消不散。
秦黛黛忙推開窗子朝神玄宮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見一塊漆黑如玉的巨石懸于空中,上方的文字散發著陣陣金光。
秦黛黛以靈識朝那處望去,劍修榜首之位不出預料寫著“秦望”二字。
她再繼續看,身子陡然僵住。
“我符修竟只在劍修之下,多少年了,我符修一道復興有望了”人群之中,有散修撫須大笑。
秦黛黛回過神來,看著符修一道的榜首,“秦青”二字分外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