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淵道人凝眉“黛黛才結成金丹,仍有不穩,此時非追究離宗一事之時,當讓她快些回去穩定境界。”
“對,”蓮心道人應道,“今日事急,當令黛黛回去繼續修煉才是。”
“宗主宗主”
一番話引來其余人看向秦胥,只見他望著秦黛黛的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聽見人喚,方才如夢初醒一般回神“且回吧。”
秦黛黛自不愿多留,剛要轉身,卻又想到什么“父親,諸位長老,我如今才結金丹,境界仍不穩,還請諸位長老能暫替我保密此事。”
“秦黛黛”三字,因悔婚一事幾乎眾人皆知。
她若以秦青的身份回神玄宮,還剛好同太墟宗大小姐同升金丹境,難保不會惹人懷疑。
幾位長老聞言細忖片刻,雖說鮮少出現升境后又掉落回去之事,卻也不是全然沒有發生過,尤其秦黛黛
靈根還有損傷,難保出現些什么意外,是以均應了下來。
秦黛黛行禮道別,轉身的瞬間目光不經意落到一旁的秦洛水身上。
后者緊咬著唇,迎上她的視線,擠出一抹笑“恭喜姐姐。”
秦黛黛未曾多言,走出主廳的瞬間,飛白劍已飛至腳下,朝醉玉峰的方向飛去。
善淵道人望著那道光影,嘆息若十幾年前那場大戰未曾傷及靈根,我太墟宗便有望了。”
主座上,秦胥指尖一頓,良久起身離去。
因要穩固境界,秦黛黛返回神玄宮之日再次往后推遲了一日。
甫一回到醉玉峰,她便立時進入藏月鏡中,開始不分晝夜地修煉。
鏡中世界過去兩日,秦黛黛才終于感覺到靈臺顫動的金丹逐漸平穩,又用了近兩日,催動著金丹懸于靈臺之上,柔緩而清潤地旋轉。
只是到底并非如岑望一般是先天金丹,無法源源不斷滋生靈力,而她靈脈內憑空滋生的那股靈力太過細微薄弱。
因此在鏡中的第四日子時,秦黛黛終因靈力枯竭自鏡中世界出來,服下幾枚靈藥,又休息了幾個時辰,秦黛黛再次拿出九天飛舟,悄然離宗。
因成功結丹升境,秦黛黛返程之路,心情分外歡快。
她能于飛舟之上望見地面叢林奔跑的獵豹,能側耳傾聽遠處靈鶴的長鳴,她見夜色不再幽暗,遠處不再遙遠。
便是操縱飛舟都比之前愈發快速平穩。
只是在飛舟飛離太墟宗的地盤后,天象驟變,陰云翻滾,雷鳴陣陣。
秦黛黛不解地抬頭看了眼詭異的天象,正要操縱飛舟飛至云層之上,下瞬舟身陡然抖動了下,一束澄凈的金光周遭裹挾著精純的靈力,如鯤鵬蔽日朝她涌來。
秦黛黛一驚,匆忙站起身想要查看清楚,卻在站起來的瞬間,眼前一暗。
一道頎長瘦削的身影猛然現身,死死抱住了她。
秦黛黛驚了一跳,剛升金丹境的修為根本避不開這一下,卻仍下意識地抽身想要退離幾步。
腰間的手卻發了狠般倏地用力制止了她的動作,下頜嵌在她的后頸,紊亂又急促的呼吸響在她的耳畔,久久未曾平息。
秦黛黛后知后覺地嗅到熟悉的橘奴清香,遲疑道“阿望”
此話一出,擁著她的手一頓,少年未曾應聲,只緊緊抱著她。
“阿望。”秦黛黛已能確認來人正是岑望,可她看了眼不遠處的太墟宗群峰,仍不敢置信他竟出現在此處。
這一次,少年終于動了動,卻只喚了聲“阿姊。”
秦黛黛一愣,他的嗓音雖仍是少年音,卻格外嘶啞,夾帶著太過明顯的驚惶。
一時之間,她不知該說些什么,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還抱著她,抬手便要將他的手拿開。
少年的身軀一僵,固執地抱著她一動未動,聲音極輕“阿姊既不喜歡,阿望不拜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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