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望,你怎么在這里”
秦黛黛詫異地看著岑望,將敕殺符收入袖中“為何不回千乘峰”
少年看著她,雙眸幽暗沉沉,唇動了下,終究一言未發。
秦黛黛看著他眉眼下隱隱藏匿的不安,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大抵是擔心她再次不辭而別。
如今天色已暗,千乘峰只怕早已閉山,岑望又是幾日未曾休息,總不能要他一人在清冷的夜里度過一宿。
秦黛黛輕嘆一聲,推開庭院大門“進來吧。”
少年的長睫抖了下,最初仍有些迷茫,下瞬反應過來“阿姊”
“只能打地鋪湊合一夜了,”秦黛黛叮囑道,“明日定要回去好生休息。”
少年看著已經朝庭院走的纖細身影,眼中如同盛滿了月光,向著她走去。
這是二人自來到神玄宮后,第一次共處一室。
秦黛黛倒也不算陌生,從衣箱中將底下的草席拿出,又取出幾床被衾,看著岑望安靜地鋪好,她習慣地自芥子袋中取出御寒斗篷遞給他。
少年輕怔。
秦黛黛驀地省過神來,懊惱道“我忘了阿望如今修為比我還深,已經不需要此物了。”
她將斗篷重新放回芥子袋,回到自己的床榻旁“早些歇息,阿望。”
岑望的目光從方才便定定落在秦黛黛的身上,隨著她的走動而移動著,聞言點點頭“好。”
秦黛黛放下床榻帷簾,將外衣褪去,還欲如常褪下中裳,陡然想到什么,又默默將衣裳穿了回去,合衣躺在床榻上。
一旁的靈氣陡然翻涌了下,秦黛黛不解地掀開一點帷簾“阿望,怎么了”
卻只見少年背對著她,沉默了幾息方道“無事,阿姊。”
秦黛黛未曾多想,放下帷簾冥想歇息。
聽著床榻上阿姊的呼吸逐漸均勻,岑望的身軀仍緊繃著,出神地看向外間。
方才的畫面再次浮現于識海。
隔著影影綽綽的帷簾,隱約透出女子雪白的后頸與肩頭,朦朦朧朧地泛著柔和的光芒。
陌生的感覺在胸口沖撞著,像極了今日牽著阿姊的手下飛舟時,卻又隱隱有些不同。
岑望只覺得滿心慌亂。
翌日一早,秦黛黛起榻時,岑望已經起來了,被衾和草席折疊得分外整齊。
秦黛黛道了聲“早”,隨后察覺到少年的臉色仍不算好看,她仔細看了他一會兒“昨夜沒休息好”
少年避開了她的視線“很好。”
“那怎么”
“千乘峰還有課業,我先回了。”少年的嗓音往日一貫清泠好聽,盡是少年氣,不知為何今日沉悶了許多。
秦黛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可想到時辰確是快到了,再沒有多問“回去時小心些。”
“好。”少年認真應了一聲,朝外走去,卻在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轉
身看著她,“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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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卻看著她的側影安靜下來,許久輕輕搖頭,喚來靈劍飛入云霄。
秦黛黛沒等到應聲,疑惑地轉身,只看見少年迎風御劍飛起的畫面,橘色緞袍于空中分外鮮亮奪目。
秦黛黛看了一會兒,轉身回到臥房換好弟子服,剛巧姜寧喚她,二人一同朝書齋走去。
今日是九真峰主事之一的浮玉真人授課,教了一整日的符箓之道。
秦黛黛因升金丹境一事備受矚目,幾次察覺到旁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次數多了便也不再在意了。
酉時三刻,課業結束,玄霜師兄特意又提醒了一遍秦黛黛,記得去見明塵真君。
秦黛黛自是沒忘,道謝后便徑自前往主堂后的九層塔。
聽聞“九層塔”這個名字,還是明塵真君親自起的,無他,只因塔有九層。
秦黛黛來到塔前的空地,周遭空無一人,唯有幾尊石像擺在不起眼的角落。
有風吹來一片落葉,徐徐落在空地上空,卻見那幾尊石像瞬間結成凌厲絲網,金光閃過,落葉化為虛無。
秦黛黛看得驚奇,仔細看了眼那幾尊石像的位子后方才走進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