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處一眼便看見令弟的身影了,特地帶他前來與你會面。”
秦黛黛不知如何對王知縣解釋,眼前人早已非自己的阿弟,索性只做未聞,回了一抹笑問道“王知縣,不知上次生祠坍塌后,可曾修繕”
王知縣只當這姊弟二人生了矛盾,遲疑地看了二人一眼,點點頭“上月便已修繕完畢,”下瞬他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若秦修士和令弟想去生祠看看,待用完午食,我為二位帶路去察看一番,若有不當之處,二位皆可指出。”
說著,王知縣擺出“請”的姿態,引著幾人朝膳廳走。
秦黛黛心中更是奇怪,人界生祠之事,哪里輪得上她覺得是否得當
莫不是其中有蹊蹺
這般想著,秦黛黛也不再著急前往生祠,轉頭朝聞人斂看去“聞人公子,不妨先留下”
聞人斂頷首一笑“秦姑娘決定便好。”
秦黛黛感激地笑笑,正要轉身走進膳廳,便聽身側的少年輕哼一聲,率先越過她走了進去,張揚的馬尾一搖一擺。
秦黛黛抿了抿唇,懶得同他一般見識,對聞人斂笑了笑,走進膳廳。
酒菜早已備好,王知縣想到秦修士和那位陌生男修以“秦姑娘”“聞人公子”互稱,只怕沒那般熟識,又憶起秦修士姊弟二人恐是生了矛盾,有意撮合二人和好,索性“貼心”地將二人的位子安排在了一塊。
是以,秦黛黛剛進入膳廳,王知縣便引著她坐到岑望身側。
秦黛黛抬眸,一眼便望進岑望凝眉看來的目光里,幽沉漆暗,總歸不是歡欣的。
她頓了頓,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岑望對面的位子,方才坐下,便聽見對面傳來一聲冷哼。
秦黛黛未曾理會,只招呼聞人斂坐在二人間的空位上。
王知縣落座在食桌一側,笑道“我記得以往秦修士便愛喝鎮上的米漿,每晚歸家總要給令弟帶上一份,今日特命人熬制了些,還有鎮上的飯菜,諸位嘗嘗可還合胃口。”
秦黛黛目光微凝,扯了扯唇“多謝。”
岑望眉頭緊鎖,視線在米漿上停留片刻,那個“癡傻”的他,愛喝這個
下瞬,他瞥見對面的女子口上道著謝,卻不經意間將米漿推至一側,未曾碰觸。
席間氣氛死寂,王知縣困惑地看著身邊沉默不語的三人,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問出心中困惑“三位莫非不是一塊的”
“不是。”
“呵。”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只是前者是清婉回應的女聲,后者是少年慣有的嗤笑。
王知縣愣愣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地覺察出氣氛的詭異,求助似的看向中間看起來最好說話的公子。
聞人斂淺笑著解釋道“我與秦姑娘欲要前往西北一帶,恰巧途徑此處,便落地來探望一番。”
話落,他看向岑望“岑兄呢,怎會出現在此處”
岑望眼也沒抬,懶聲道“路過。”
王知縣適時做聲“六合鎮往西北而去,便是千山一帶了,幾位可是要去往千山”
聞人斂頷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