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怎樣了”顧澤安一臉緊張的表情。
十年前自從凌錦在他的生日宴上吃了一塊蛋糕過敏,險些就沒搶救過來后,他就發誓一定要為她找個醫生治好。只不過,過敏這種看起來不像病的病,卻不是能治就好的。
這些年來,他們嘗試過各種方法,脫敏啊,注射免疫蛋白啊,卻不但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于是他嚴令禁止,她一律不能碰蛋黃類的東西,好在她也算是聽話,自己有個分寸。
只是沒想到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接到e電話時,他就已想到是她了。因為e是他為她專門請的主治醫生。
嚴緒然黑著一張臉,又來了個叫“小錦”的人
雖說知道顧澤安是她名義上的哥哥,但畢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看到他如此緊張,傻子都知道他喜歡著路凌錦。
難道路凌錦沒感覺嗎真是一笨蛋
“放心吧,有我在,小錦不會有事的”e笑著說。
顧澤安點了點頭,伸手拍拍e的肩“謝謝,我能進去看她嗎”
“當然。”e率先進去。
顧澤安待到e進去后,他才轉身面對一邊的嚴緒然“你和小錦在一起吃飯”
兩個差不多高大的男人,氣勢冷峻,同樣穿著黑色衣服,不禁使急診室過道的氣氛漸漸壓抑起來。
“怎么我和令妹吃飯,還得經過顧大少爺你的同意么”嚴緒然揚起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望著顧澤安。
顧澤安倒也不生氣“當然不用,小錦有她的自主選擇權,我無權干涉,只不過,我希望下次你再和小錦進餐時,能試著了解她的喜好。”他說完,轉身進了急診室。
嚴緒然沒再說話,也沒有進去,他想起傍晚吃飯時,她似乎對著那塊蛋糕猶豫了下,而他還在問她不喜歡吃嗎
可是,她明知道自己對蛋黃過敏,為何還要吃就因為他的那句話嗎她何必如此傻堵上自己的性命
原本想一走了之,可是邁不開腳步,沒看到她清醒,總是不放心。
走入急診室,路凌錦已坐起,靠在床頭,手上掛著吊針,他看到顧澤安坐在床邊,伸手揉她的頭“怎么這么不聽話”
“你怎么來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只是想再試試”凌錦已經忘記暈過去之前打的是誰的電話,不過不管有沒有打他電話,只要她進入醫院了,e便會出現,e出現了,顧澤安還會遠嗎
“試什么試你有多好的忍耐力”顧澤安不禁斥責她。
凌錦深知有錯,不再反駁,再抬眼時,卻是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嚴緒然。她有瞬間的慌亂,不明白他怎么會在這里。
她望了望顧澤安,又怯怯望了眼嚴緒然。
顧澤安自是看到了她的表情,也明白嚴緒然進來了。他沒再說什么,示意e和他一起出去。
不是不明白這么些年,路凌錦逃避他的理由,豈止是哥哥,還有一個嚴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