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擔心許默,跟許代山寒暄兩句就使喚許默下樓喝雞湯。
一碗撈了不少人參、枸杞、雞肉塊的雞湯遞到許默面前,文琴拉開許默對面的凳子,擔憂問“沒為難你吧”
許默拿起勺子喝了口湯,搖頭表示沒事兒。
文琴手虛搭在餐桌,臉上露出淡淡的憂愁“前兩日你爸前妻又來鬧了一番,說是你親手把她兒子送了進去,不會放過你。”
“連我也被罵了進去,說咱娘倆是掃把星,走哪兒霉哪兒。你爸當時臉色難看極了,兩人在書房吵得不可開交,最終你爸服軟,說這事兒會處理妥當。”
“這不,今兒就找上你了。聽說是惹了隔壁竹丫頭你夏叔還不知情,要知曉了,恐怕這事兒難辦。”
“對了,我看她今天跟你一塊兒回來的。你跟那丫頭不是鬧翻了,怎么最近走一處了”
許默喝了幾口湯就擱下了碗,看著不停為他操心的文琴,許默嘆息“多大點事兒,哪兒勞煩您出面。”
“您放心,這事兒我能處理。二叔所求的,我盡力滿足。”
許默在人后,基本不叫許代山「爸爸」。
倒也不為別的,前幾年他去南京探望父親的戰友,如今已經退任。當時聽他認許代山作父,那叔叔當場冷臉,罵許默太不懂事。
那天十幾號人圍在包間吃飯,上座的全是跟父親生前有交集的同事,經那叔叔一罵,整個包間安靜下來,弄得許默格外尷尬,
好說歹說才將人勸住。
許默心里跟明鏡兒似的,自然懂那叔叔的用意,無非是不想他爸的血脈作出丟人的事兒。
文琴笑了下,擺手“行行行,我不管了。”
“這事兒我可以不管,可你的終身大事我不能不管。上一個沒成算我的錯。這次這個一定成,人姑娘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也是留美學生,不過這姑娘看著比上一個文靜,家里是做生意的,我給你翻翻照片”
說著,文琴起身去翻相片。
許默聽了,立馬阻止“文女士,您就別胡亂折騰了。”
“我有主張,遲早的事兒。不會讓您失望。”
文琴聽完,歇了心思,轉而探究“什么叫遲早的事兒你有意向的姑娘了”
結婚證還揣身上呢。
許默摸了摸西裝外套口袋,隱約碰到一處硬質的棱角,嗓音溫和道“是,您就甭操心了。”
文琴一聽,覺著有戲,好奇問“哪家的姑娘長什么樣性格如何做什么的”
許默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懵,緩了兩秒,慢慢悠悠回她“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八字沒一撇呢,您甭急。”
文琴笑了“行行行,我等著你帶回來。”
夏竹回到家才知道夏崇惟去上海出差了,人不在家。
跟阿姨聊了兩句,夏竹直接上二樓的臥室躺著玩手機。
臥室窗簾一拉開就能瞧見許默的房間,他屋里漆黑一片,聽不到有什么動靜。
夏竹趴窗臺瞄了眼一樓,發現他跟文琴坐在餐桌談話,夏竹故意發了條短信騷擾他。
「晚上來我家」
許默收到消息,習慣性地往夏家的方向掃了眼,瞧見二樓窗臺的那抹身影,許默低頭勾了勾唇角。
沒回。
夏竹等了半天不見回復,氣鼓鼓地關上窗簾,躺床上罵許默是個死人。
刷了會手機,夏竹準備睡覺。結果擱在床頭的手機振動起來,一條短信冒出來。
夏竹撐起上半身瞄了眼屏幕,眉頭一跳,喲,她還當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