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記錯,這家店全國連鎖吧
許默換了拖鞋走進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見夏竹還呆呆站在玄關,他頓了頓,開口問“傻了”
夏竹遲鈍地搖頭,她抬手指了指那面少說也有六米的落地窗,輕聲講“這里好像可以俯瞰整個黃埔江。”
“夜景還挺好看的。”
許默被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逗笑,他走到落地窗前站定,轉身問她“咱倆看看夜景再睡”
夏竹眉眼彎彎地笑了笑,換上拖鞋蹦跶地跑向許默,她趴在落地窗前,靜靜看向窗外的景色,忽然說“我還是第一次來上海。”
許默一愣,“之前沒來過”
夏竹搖頭“哪兒有機會啊。不過對上海也沒多大欲望,好幾次路過都沒想過在上海待兩天。這算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來上海。”
“以前在網上刷了挺多上海的新
聞,覺得這座城市肯定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現在想想,這就是座令人紙醉金迷、流連忘返的城市啊。”
“光那黃浦江的夜景就夠人迷戀一輩子了。有點像畫本里的渣男,就算他冷酷無情,愛上他的人也甘之如飴。”
許默被她的比喻逗笑,陪她站了會兒,許默拉過一旁的單人沙發,示意夏竹坐著看。
屋里燈關了大半,只剩微弱的壁燈盡職盡責地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夏竹脫掉拖鞋,盤腿坐在單人沙發,撐著下巴靜靜觀賞夜景。
她神情認真,好似在審查什么嚴肅案件,不肯放過一個細節。
許默靠坐在沙發扶手,一雙長腿隨意地疊著,插著兜,神色懶怠地陪她。
飯桌上林牧則講了不少新公司的事兒,他要忙的東西還挺多,得在一周內解決完,幾乎要爭分奪秒。
今晚許默卻不想破壞夏竹的興致,陪著她虛度光陰。
窗外的燈光鉆進來灑在她白凈的臉上,為她鍍了層新妝,紅的粉的全都融于一體。
許默從褲兜里取出一只手撐在沙發靠墊,下一秒,他俯身湊近親了上去。
夏竹還沉迷在景色里,只見眼前突然罩下一道陰影,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人奪了呼吸。
纏綿間,夏竹隱約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響聲。
她想要開口說什么,還沒來得及出聲,便被許默掐住了下巴,舌頭趁機溜了進去。
落在靠墊的那只手慢慢滑到她的腰肢,溫熱的觸感直落皮膚,嚇得她不自覺地縮了下身子,卻被他牢牢鎖住。
下一秒,男人托住她的臀部將人抱起來,一個翻身,兩人的姿勢瞬間發生改變,她跨坐在他身上,而他穩穩當當地坐進了單人沙發。
夏竹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許默下巴已經靠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氣。
右肩明顯的下沉,夏竹屁股底下是硬實的肌肉,她不敢隨意動彈。
抱了不知道多久,許默慢慢松開懷里的人,拍拍她的屁股,嗓音沙啞道“快去洗澡,不早了。”
夏竹感覺到落在腰間的那只手沒了禁錮,她立馬彈跳下來,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赤腳跑進浴室。
嘭
浴室門關得又響又重,好似在反抗許默剛剛粗魯的舉動。
許默無奈地笑了笑,起身開了燈。又重新走回落地窗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屏幕砸了個稀碎,已經黑屏,開不起機。
許默扯下勒在脖子上的領帶,松了幾顆襯衫扣子,點了根煙坐回沙發,眼神迷離、幽深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有那么一瞬間,許默想,他今晚大抵是瘋了。
浴室里,夏竹脫掉衣物,赤裸地站在花灑下,熱水不停洗禮著她的身體。
夏竹卻心不在焉地在想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吻到動情處時,夏竹明顯瞧見了許默眼底隱忍不發的獸欲。
如果不是理智回籠,恐怕他今晚會失去控制,那是夏竹從未涉及過的、近乎瘋狂的許默,一個陌生到她害怕的人。
想著想著,夏竹突然想起那個吻,突然有些懊惱,她還是實戰經驗太少了不然今晚落荒而逃的對象一定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