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珩雖然不是學金融的,可也接觸了不少商界人士,聽林牧則吹噓半天,他皺眉打斷他“你當我是傻子”
“能不能給我整點實際的。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懶得聽。”
林牧則眨眼,聽實際的他咋說
難不成說公司剛成立,目前就拉到他一個客戶底下一個員工沒有
還是說現在就是個空殼子,能不能把盤子盤起來還另說
許默看林牧則明顯編不下去了,站起身,繞過長會議桌,走到林之珩面前,伸手與他打招呼“許默,北京人,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林之珩一提北京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起那天包間的插曲,再想想他回上海沒日沒夜加了大半個月的班,林之珩瞇著眼睨了睨面不改色的許默,冷笑“你是貴人多忘事呢那天包間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跑到我的地盤也不低調點不怕我找你麻煩”
許默自知理虧,卻也沒讓分毫,他笑了下,輕松應對“一碼歸一碼。再說,那天一堆大男人欺負一小姑娘合適嗎”
“我今兒是誠心誠意跟您談合作。如果能成,咱們皆大歡喜。如果不成,咱做個朋友也行。”
“不過據我所知,您目前的狀況還挺棘手,家族集團,您剛上任,恐怕壓不住一些集團老人”
許默這人做事向來穩,勸酒事件沒兩天他就把林之珩的背景翻了個底朝天。
他外祖父也是地道的北京人,隔壁軍區大院的,許默曾跟老爺子下過棋,知道他的獨女嫁給了上海的實業大亨,其家族在民國時期就發了家,如今的身家早不可估量。
老爺子的外孫子不出所料將是下一任的接班人。家族企業好處確實眾多,不過也有缺點,這最大的弊處就是他一剛上任的年輕人恐怕不能服眾,不然上次他小小操作一番,林之珩也不至于加班加點大半個月。
說到痛處,林之珩掃向許默的眼神瞬間鋒利起來。
旁邊的林牧則聽得一愣一愣的,還在琢磨兩人到底有什么恩怨,結果抬眼就見兩人已經握手言和。
林之珩握上許默的手,暗自較了較勁,嗓音清涼道“合作愉快。”
許默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開腔“合作愉快。”
林牧則一頭霧水,滿臉寫著“這他媽到底怎么回事”
三人重新落座,如今公司就兩個老板,連個清潔工都沒有,林牧則只覺擔任服務工,起身去茶水間給兩人磨咖啡。
會議室里,許默將項目背書遞給林之珩,一條條解釋。
他言語誠懇,態度謙和,沒有那些浮躁的利益,聽起來很讓人信服。
說到利益關鍵處,許默也能三言兩語講清楚。
林之珩對他的態度有了少許的改觀,包間里的誤會也在這次合作中煙消云散,倒不是不計較,只是對于后期的大好利益來看,這點委屈微不足道。
談到最后,林之珩接過許默的鋼筆,在合同尾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合上鋼筆蓋,林之珩似笑非笑睨一眼許默,故意問“你倆糾纏這么多年,還沒個結果”
許默蹙眉,掀眼一言不發看著林之珩,等待的下句。
林之珩聳聳肩,輕嘆口氣,無辜道“我從沒見一個姑娘在機場哭得這么慘烈過,跟死了媽似的。”
“不巧,那天我飛上海,由于天氣原因,航班推遲兩小時,正好目睹了那一幕。”
“嘖,哭得我都心疼了,真真可憐。”
要么說林之珩這人睚眥必報呢,就算在許默手里討不到便宜,也要讓他不舒服。
許默愣了片刻才意識到林之珩說的是夏竹,他垂低眼瞼,問“你之前見過她”
林之珩瞥一眼許默,挑釁道“何止。”
“我對她還挺感興趣。要不你做個媒,給我倆牽個線”
許默看他一眼,一針見血“那個叫湯倩的女明星,你不要了”
林之珩徹底失去興趣,眼皮半撂,敗興致地吐了句“無聊。”
許默當沒聽見,只笑著說“我勸您甭對她感興趣,畢竟我這人睚眥必報,容易眼紅。”
夏竹本以為今天臨時組的這局肯定廢了,沒曾想三人搭車去迪士尼樂園,檢票進去后,徹底玩瘋了。
剛在餐廳哭哭啼啼的林詩沅跟換了個人似的,屬她玩得最厲害。
暫時將個人恩怨放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