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姿很規矩,兩條腿委屈地拘束在車廂,后背虛靠在靠墊,手撐著額頭,闔著眼皮安靜地坐在那兒。
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睡著了。
夏竹直起腰,雙腿跪在座椅,湊過身,伸出食指小心地戳了下許默的眼皮。
誰知他警惕性很高,立馬睜眼,大手精準地抓住夏竹搗亂的手指。
若不是夏竹驚呼一聲,恐怕她手指要斷了。
意識到是夏竹,許默很快調整完呼吸,眼皮微掀,意味不明地看著爬過來的夏竹。
夏竹被抓包,尷尬地想要退回去,結果剛有撤退的趨勢,就被許默攬住腰肢,一個用勁兒,她猝不及防坐在了許默懷里。
吧嗒
許默眼疾手快松開安全帶,扶著夏竹的肩頭,手指抬起夏竹的下巴,對準她柔軟的唇,毫不顧忌地親上去。
唇齒間混合著烈酒氣、煙味、蘇打水味,夏竹難受得直皺眉頭,許默卻不管不顧,掐著她的腰,親得難舍難分。
夏竹剛開始還有反抗的征兆,到最后只剩下「茍延殘喘」。
她今天穿了條寬松的墨綠色oo領毛衣,很方面作亂。
許默溫熱的手掌落在腰間,自然而然掀開衣擺,往里探進去
暗扣被解開的那刻,夏竹蹭地一下睜開眼,眼見溫熱掌心落在柔軟處,夏竹瑟縮肩頭,只覺自己的心也被許默牢牢攥在他手里。
車廂里的人躁動不安,夏竹隱約繳械投降之際,一道刺耳的喇叭響起來,原來是夏竹的小腿不小心蹬在了方向盤上。
許默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似的,突然僵住。下一秒,他突然恢復理智,松開夏竹的唇瓣,體貼地替她
扣好暗扣,拉下掀到脖子的毛衣。
窗外的冷空氣鉆進來,夏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冷靜片刻,許默啞著嗓子道“先回家。”
夏竹哦了聲,從許默懷里跳下來,熄火鎖了車門。
兩人從車庫到進電梯,再到出電梯,一句話都沒說。
夏竹趁著許默掏門卡之際,偷偷瞄了眼他的下腹,瞥見不該看的,忍不住暗嘆嘖,真能裝。
滴的一聲,門鎖開了。
夏竹習慣性地進房間,將包丟玄關柜,她手撐上面準備拿拖鞋。
嘭
門被人鎖上。
一切變得有跡可循。
無論是亂了節奏的心跳,還是凌亂一地的衣服,又或是互相交換的呼吸,夏竹剛開始還有所顧忌,后面完全沉溺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線條柔美的后背抵在冰冷的落地窗前,呼吸急促中,她不經意看了眼外面。
陡然發現,北京的深秋竟然能看見星星。
密密麻麻地布滿整個夜空,為這靜謐的夜色添了幾分浪漫。
一覺醒來,身體被車碾過似的,渾身酸疼。
夏竹呼了口氣,忍著罵人的沖動,爬起床走進洗手間。
再出來,她神清氣爽。
換了套衣服,夏竹準備中午出門跟湯倩經紀人談湯倩的影視約。
約了下午一點,夏竹瞄了眼時間,現在十一點整。
本以為許默不在家,沒曾想夏竹背著包走出臥室就瞧見許默端著筆記本坐在客廳沙發跟人打電話。
全程英語交流,他一如既往的流暢。
在家的緣故,他只穿了套純色休閑服,頭發沒打理,柔軟地貼在額頭,有點像男大學生。
夏竹眨眨眼,站在原地好奇地盯著他。
許默察覺到背后有人,跟電話里的人簡單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在茶幾,偏過頭看著準備出門的夏竹,輕聲問“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