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鬧鈴響個沒完,夏竹在被子里拱了拱,滿臉怒氣地爬起來撿起手機,關掉吵人的鬧鐘,嘴上還不忘罵“江逢你是個人嗎”
“六點就開工,你趕著上墳呢”
罵完,夏竹呼了口氣,又鉆進被窩里。
只是這次剛鉆進去就摸到一塊熱乎乎的、硬邦邦的腹肌,夏竹一愣,陡然想起許默昨兒過來了。
夏竹嘿了聲,心里的火氣散了不少,她一溜煙滾進許默的懷里,手在他身上四處摸,順著人魚線往下摸到不該摸的,夏竹腦袋靠在他的胸膛,頭發絲刺著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給吵醒了。
許默命根子被人抓著,緩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這是個什么事兒。
他順勢摟住夏竹的肩膀,壓著嗓子問“大早上發瘋”
夏竹蹬腿爬到許默的身上,屁股壓住他的腿,捧著他的臉毫無顧忌地親吻他的嘴唇。
跟發泄似的,胡亂吻了一通,最后咬住他的脖子,含糊不清說“我睡不了你也別想睡。”
許默被她啃得滿脖子的口水,眼見她咬住他的耳朵,許默忍不住扣住她的腦袋,低聲威脅“大早上的別逼我啊。”
“你也知道的,男人早上沒什么定性。”
夏竹嘿了聲,絲毫不管不顧他的威脅,狠狠咬了他的耳垂
一口,然后「事成拂衣去」,淡定地掀開被子,開燈起床收拾。
白熾燈打開,昏暗的房間亮如白晝,許默沒有反應過來,刺眼地瞇上眼,視線追隨夏竹不放。
小姑娘裸著雪白的背,哼著歌站在衣柜前挑選衣服。
要去片場她選了條寬松的黑闊腿褲、鵝黃色的衛衣,里頭裹著一件貼身的肉色內搭。
換完衣服鉆進衛生間洗漱,再出來神清氣爽,還扎了個丸子頭,整個人年輕好幾歲,像極了十七八歲的樣子。
夏竹出來看見許默已經起床,且穿戴整齊,她心里竊喜,嘴上卻問“你怎么起來了不睡會兒天兒還早著呢。”
說著還不忘偷偷覷一眼許默,看他臉色。
許默倒沒氣性,只是有些好笑。這姑娘臉上寫滿了「我睡不了你也不能睡」的得意,還假惺惺地說怎么不多睡會兒,他怎么不記得她有這么多壞心眼
她定的五點的鬧鐘,六點準時開機,開車過去半個多鐘頭。
夏竹每次雖然算不上最早到片場那個,但是也絕對不遲到。
今早耽誤了幾分鐘,她趕時間,沒工夫跟許默調情,她穿上軍大衣就準備走了。結果許默把她拉了回去,讓她等兩分鐘,他陪著去。
夏竹愣了愣,沒想到他真去。
玩笑歸玩笑,真去片場,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正常展開工作了,畢竟她上工后跟瘋子似的,既要應付江逢,還得兼顧片場。
夏竹跟著許默走進衛生間,站在盥洗池前問許默“你真要去”
許默捏著酒店準備的一次性牙刷,擠上牙膏反問“不然”
夏竹哦了聲,抱著雙臂退到一邊看許默刷牙。
他剛起來,頭發沒平日規整,額前有些凌亂,身上穿著昨晚的黑襯衫,睡了一夜,看起來皺巴巴的,下巴還冒出不少青色胡茬,整個人的氣質瞧著有點頹唐。
這可一點都不像許默啊,夏竹瞇著眼想。
夏竹趕時間,許默簡單收拾一下便陪著她出門。劇組的車在酒店門口等,許默跟著夏竹搭乘其中一輛往片場趕。
外面天還沒亮,他們乘著夜色,仿佛在奔赴一場不具名的浪漫。
夏竹挨著許默,腦袋沒骨頭似地靠在他身上,手把玩著他的手指,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江逢的壞話。
“你待會兒到片場見了江逢就知道他有多討厭了。反正我覺著他這人就不是個東西。”
“哪個片場六點開工,晚上十一二點才收工。要不是他在教我東西,我真想踹他兩腳。”
“哎,這就是受制于人的下場嗎。”
“你說誰會喜歡他啊那姑娘不得瞎了眼啊,就這狗脾氣除了臉好看點,也沒別的優點了。”
正說著,副駕駛突然探出一個腦袋,對方涼嗖嗖開腔“你說人壞話前不看看本人在不在”
媽的
江逢怎么在車里這人怎么神出鬼沒的
夏竹嚇得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