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嚇不輕,也顧不上身后的許默,急急忙忙跑進房間,攔住夏崇惟“老夏,您干嘛呢身體還要不要了”
夏崇惟身體本來就沒恢復,雖說沒有生命危險,可到底受了傷,被夏竹這么一推搡,直接坐回了床上。
夏竹看夏崇惟冷靜下來,拍拍胸口,緊張地問“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出車禍了”
“老夏你沒事兒吧哪兒疼啊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夏竹這一溜煙的問題惹得丁舒桐都愣了,她嘆了口氣,伸手拉住夏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這會兒別去刺激夏崇惟。
夏崇惟經這一鬧也冷靜下來。
他坐在病床邊,看一眼手背上跳針的針管,跟丁舒桐說“舒桐你去叫一下醫生,針管冒針了。”
丁舒桐聞言,瞧向夏崇惟的手背,見針管里已經滲血,她立馬轉身去喊醫生。
走出病房,瞥見病房門口站著的許默,丁舒桐腳步一頓,想要問點什么,腦子突然被卡住了似的,蹙著眉一言不發往護士臺走。
許默剛問完車禍詳情,回頭撞上丁舒桐,正準備打招呼,結果還沒出聲,對方便錯開他往前走。
許默在門口站了片刻,見病房里的父女倆有話要說,沒去打擾,而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了通電話。
病房里,夏竹看著穿著條紋病服,額頭包裹著紗布,捂著手背,瘦得只剩骨頭的夏崇惟,忍不住心疼“老夏你是沒吃飯嗎怎么瘦這么多。”
夏崇惟勉強同女兒笑了下,心里卻在思索這次車禍到底怎么發生的。
到底是誰暴露了他的行蹤,他剛出機場就被跟蹤,一路沒給他半點喘息的時間。
證據他剛拿到手,還沒來得及送到法院就遭遇車禍,后面的人膽子不小。
小劉跟了他十幾年,見過不少大場面,車技更是又穩又嫻熟,若不是那輛突然冒出來的面包車,不可能躲不過跟蹤。
看來,他猜得不錯。
老許確實參與進去了。
夏竹沒聽見夏崇惟的回答,蹙了蹙眉,敏銳地問“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
夏崇惟見夏竹滿肚子的疑惑要問,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夏竹坐下說。
夏竹困惑地眨眨眼,還是聽從夏崇惟的話坐在了他身邊。
剛坐下,便聽夏崇惟問“拍戲條件這么辛苦看你瘦成什么樣了。”
夏竹詫異地瞄一眼夏崇惟,不滿道“現在是討論我的時候嗎現在重點是你。”
“老夏,要不是小姨打電話告訴你出車禍了,你
是不是又想瞞我呢”
夏崇惟抬手摸了摸夏竹的后腦勺,看向她的眼神充斥著溫柔、寵溺,“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
“又不是什么大事兒,跟你說干嘛你能幫我扛傷,還是能幫我處理工作你小姨就是大驚小怪,一點小事兒就放大,別聽她的。”
夏竹就知道夏崇惟會這么說,從小到大,夏崇惟遇到什么問題從來不肯跟夏竹說。
無論夏竹多大,他都把她當小孩看,恨不得她這輩子都不經歷一點挫折、困難,所以對她向來報喜不報憂。
夏竹也能理解,只是有時候有些挫敗,自認她這個女兒當得一點都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