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唇,小聲解釋“小姨沒強迫我分手,只是給我分析了目前的利弊,讓我看著辦。”
許默睨她一眼,漫不經心問“她怎么給你分析的說來聽聽。”
夏竹嘖了聲,扭頭瞪了眼人,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你想套話呢”
許默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截了當承認“是有這個意圖。”
夏竹警惕地瞪向許默“我才不告訴你。”
許默若有所思點點頭,伸手摸了把夏竹的臉頰,聲音低低道“都胡說八道呢,別聽。”
“她這是拿你沒辦法,故意唬你的。咱倆之間的事兒,跟其他人沒關系,甭亂想。”
夏竹嘆氣,捧著下巴,蹙眉“老夏同志不會同意的。”
許默看她唉聲嘆氣,忍不住說“年紀輕輕的嘆什么氣。”
“多大點事兒,用得著這么難受”
夏竹蹭地一下扭過頭,一言不發盯了許默幾秒,得出結論“我發現了。”
許默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發現什么了”
夏竹嫌棄道“你上次醉酒后就這么自信了嗎”
“不知道有句老話叫戒驕戒躁嗎”
許默“”
敢情他的安慰成了她的攻擊點了
丁舒桐后面又發了幾條短信,是對夏竹說的,警告她長點心眼,別被許默騙得暈頭轉向。
夏竹瞧完短信,低頭嘆氣。
她老早就被騙了啊。
她真的玩不過啊。
許默洗完澡出來,見夏竹捧著手機,臉上寫滿后悔、難受、無奈,他順勢拿過手機,瞥了眼短信內容,沒什么表情地說“我從不用骯臟手段在你身上。”
“再說,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夏竹眨眼,趁許默不注意,一把撲過去,將人困在床上,埋頭咬住他的肩,含糊不清道“那我玩你啊。”
許默“”
屬狗的
兩人折騰幾個小時,許默瞥了眼胸膛的牙印,大手環住懷里的人,溫熱的指腹撥開擋在她臉上的碎發,聲音低沉、性感道“我總不會讓你吃虧。”
夏竹累得睜不開眼,那句承諾也隨風消散,忘得一干二凈。
夏崇惟第二天就辦理出院回單位上班,夏竹攔都攔不住,只能隨他去。
司機的事兒夏崇惟的第一秘書親自辦理,家屬一到京就被接去招待所,無論賠償還是安撫,夏崇惟都做到無可挑剔的份兒。
尸體火化后,夏崇惟親自將骨灰盒遞交到家屬手里,安排他們簡單吃了頓飯后親自送他們去機場。
當天的車禍疑點重重,那輛突然冒出來的銀灰色面包車被送進了處理廠,車主套了假牌,轉了好幾道手,查不出是誰。
別車的倒是抓到了,只是對方打死不承認,只說是看不慣司機開太慢,想給個小教訓。
行車記錄儀被毀,那地兒又是監控死角,一時間找不出證據,只能放人。
夏竹抽空回醫院探望了一次林旭白,他是北京本地人,父母一得到消息就趕到了醫院。
雖然不清楚車禍的具體細節,大概情況也了解了一番,林父也是機關單位的人,知道事情孰輕孰重,并沒有過多苛責。
夏崇惟在夏竹面前提過幾次林旭白,夏竹每次都不怎么樂意聽。
如今見到本人才知道老夏這個學生,其實人挺不錯。
他剛從重癥監護室轉入病房,身上快包成木乃伊了。
夏竹推門進去聽到他帶傷工作,忍不住提醒一句還是要多休息,工作可以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