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之前發生過激烈的爭吵,見識過彼此最真實、丑陋的模樣,所以如今赤裸相對時,總是覺得不自在。
那感覺就好像無論你做什么,他都能一眼看穿你。
鋪設著紅地毯的走廊柔軟、靜音,越往里走越安靜,夏竹甚至能聽到自己起伏的心跳聲。
她走在后面,抬頭看著眼前的人,他一身西裝革履的模樣,脊背挺直、寬闊,提著行李箱的那只手修長、分明,宛如雕刻精致的雕塑作品。
不知道是不是許久不見,她總覺得這個人好像變了挺多。
咔嚓一聲,房鎖被人打開。
許默推開門,將行李箱放置在玄關,站門口邀請夏竹進屋。
夏竹回神,猝不及防對上許默那雙幽深、漆黑的眼眸,那里頭倒映著她的影子,仿佛將她看進了眼里。
許默見她猶豫不決,扯了扯嘴角,淡笑著問“怎么不敢進”
“誰不敢,你別”
夏竹禁不住激,聞言立馬踏進門檻,她下意識反駁,只是話說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撈進懷里,捧著臉親了上來。
久旱逢甘霖,兩人許久沒有如此親密的時刻,夏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許默掐住她的腰,她癢得下意識尖叫。
只是尖叫聲還沒發出喉嚨,便被許默鉆進的舌頭吞了個一干二凈。
她當即瞪大眼,面露震驚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仿佛餓狼,毫不留情地啃咬夏竹的下巴、嘴唇。
口腔里滿是他的味道,她被他的氣息包裹,差點喘不過氣。
門還大大敞著,夏竹害怕被人看見,用力踹了腳許默的小腿。
許默吃痛,捧住她的臉,蹙眉一言不發看著她。
夏竹皺眉,終于有機會呼喊“門”
許默喘了口氣,回頭不耐煩地瞥一眼門,在夏竹的注視下,抬腿勾上門。
下一秒,他掐住夏竹的腰肢將人摁在門板,俯身不管不顧親上來。
夏竹第一次感覺到他的急迫,仿佛狼入虎口,再也掙扎不開。
他埋在她的脖子里,毫不猶豫地留下他的罪證。
夏竹不自覺地踮起腳尖,仰起脖子,任由他予取予奪。
只是腦里白光一現時,她想的是,他不是要追她嗎怎么進度就到這了
眼見衣服掉一地,許默的手已經碰到背后的暗扣,她下意識握住他的手,不贊同地搖頭“我餓了,要吃飯。”
許默一通邪火頓時無處發泄,他蹙了蹙眉,在夏竹的無聲阻止中,慢慢松開手,彎腰將夏竹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重新穿回她的身上。
他也狼狽,瞥了眼腹部
,他喘了口氣,一邊打電話給前臺叫了客房服務,一邊鉆進了洗手間。
夏竹站在原地,緩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聽著洗手間的水流聲,夏竹伸手勾回掉落在臉頰的發絲,瞥了眼被踢到角落的行李箱,撇撇嘴,彎腰撿起行李箱拎到客房,她一屁股坐在客房的床上,盯著那只行李箱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默從洗手間走出來,在房間轉了大半圈,終于在客房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