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尚且計劃著拉攏,皇上誰都沒說,就把年家劃拉到老四的鑲白旗里,還賜婚年氏為老四側福晉。世間難尋的美人,就這樣便宜老四了。
酸
皇阿哥神色各異的時候,四爺微一頷首,道“多謝十四弟。”
聽著像是好走不送,十四爺噎住,還想說些什么,十三爺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十四到底住了嘴。
要是真攪和了婚宴,額娘能撕了他,想到這兒,十四爺便訕訕起來。
喜慶伴隨著暗流涌動,年嬌豎起耳朵聽,發現自己聽不懂,于是她低著頭,悄悄把攥住的衣角打成結,覺得結不好看,又解開,撫平,重新打了一個。
蘇培盛嘴角開始抽搐,眼睜睜瞧著年側福晉打了八個結。
直至一雙微涼的大手覆上來,年嬌猛地一縮。
“玩夠沒有”
年嬌這才發現喜房空了,賓客一一散去,只留四爺身邊的蘇培盛在。
她仔細一品,老板好像沒生氣,抿唇露出一個笑,點點頭。
四爺發現他新娶的側福晉很會順桿爬。
粉白的臉微微仰起,又艷又純,嬌似桃花,約莫只有巴掌大。他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捏住年嬌的臉,只覺捏住一個軟包子,待掌心染上熱度,很快就放了開。
年嬌
捏她臉干什么哦。
四爺淡淡一瞥,蘇培盛立馬懂了,扶起心臟圓潤地滾蛋。
年嬌悄悄抬起眼睛,又很快低下頭,心想王爺的儀態真好。
收束的腰封足以窺見身材勁痩,清俊五官印在立體的骨相上,眉心刻出淺淺的折痕。
一看就是勤于政務,敬業極了
殊不知四爺在想事,一件遙遠的事。去歲選秀完畢,皇上便將年氏指進府中,而那幾個月他在南邊辦差,是以從不知道年家格格長什么模樣。
宮里說法“姝色極好”“才貌俱佳”,這話還是額娘透露給他的。
他沒怎么放在心上。沒想前半句所言不假。
不知不覺間,四爺坐在了床邊。
年嬌面頰粉撲撲,用一種極為外露的目光看著他,崇拜敬慕
四爺還是頭一回遇見這樣毫不做作的小妖精。他靜了靜,開口問道“在閨中的時候,都做些什么”
嗓音與樣貌一樣,冷肅,沁涼,像寒江上的風。
年嬌驀然一虛。
實話那是萬萬不能說的。
都走到這一步了,堅持就是勝利,她想了想,努力推銷自己“我會背詩,也會作詩。”
四爺卻是沒有預見這個回答,回過味來,點了點頭。
他重新望向她。
年嬌懂了,老板要她表演才藝。這不是鼓勵的眼神是什么
都說遇詩要即興,會即興的才是大佬,不過,大哥給她準備的詩篇,好像沒有涉及新婚夜的。
年嬌埋頭苦思,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