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面色鐵青,八爺閉著眼輕嘆,他們尚未來得及動手,謀算便落了空
盤踞川藏的土番頭子斡偉羅都逐漸不安分起來,皇上命四川巡撫年羹堯回京述職,同時下旨讓雍親王胤禛重領戶部,籌措軍餉,以便分撥給六部中的兵部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風雨欲來,一場兵事近在眼前。
圣旨下發,年羹堯破格領兵已成定局。十四再怎么不甘,也沒料到老爺子發旨竟是如此迅速,這才過去了多久
他當即找上八爺“八哥”
八爺目光幽冷,半晌開口“塵埃尚且未定,十四弟稍安勿躁。”
十四爺緊憋的一口氣,稍稍松出來了一些,卻也知道八爺之所以如此,被四爺刺激到的可能性遠遠大過想要扶持他的決心。
他咬起牙關,隨即冷冷地想,只要結果殊途同歸,過程是不是他想要的,又有什么關系
提早接到密旨的年羹堯當即整理行囊,快馬加鞭地回京。
四爺忙得更加腳不沾地,唯有擠出片刻的時間,才能前往棲桃院與年側福晉用膳,但也不過是寥寥兩頓而已。
過了兩日,他冒著小雨從宮中出來,手上拿著一封刷漆的密信,腳步一拐,利落地上了馬,轉身往雍親王府行去。
年希堯那邊,想必也有了消息四爺一邊思慮,一邊大步往棲桃院走,抬起眼,就見年嬌遠遠地站在院前,滿面不高興地盯著他。
四爺抿了抿唇,不等年嬌開口,他平靜地出聲“你一哥的信。”
年嬌鼻子皺了起來,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終是走上前,垂頭抽過老板手中的信,轉身,回院,“砰”地一聲關上門。
四爺“”
蘇培盛大氣不敢喘上一聲,發現自家王爺就像腳步生了根似的,不走了。
另一邊,年嬌迫不及待地拆開信,精致的面頰帶了冷笑。
誰知年羹堯頭一句話便是“四川有個大案給我設套。”
年嬌當即不冷笑了,一顆心高高地提了起來。她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年羹堯緊接著寫道“我逃過了,只是回京述職的路上,又有人算計于我。”
“計謀一環接著一環,專為引誘我犯錯,讓我變得高傲、自大”
年嬌臉色一白。
她擔心自己最不愿見到的事情發生了,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繼續看下去。
誰知年羹堯換了一種語氣,頗為幽怨地寫“爺為讓自家妹妹在外謙遜低調,自己都快變得謹小慎微。莫說天雷地火,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能讓我縮回地洞,他們也不想想,自古狡兔三窟,爺怎么可能入套”
“要不是皇上不允許,我都能跪著挪回京”
年嬌“”
年嬌原本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又生起氣來,這都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