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出門之時,不知怎的揉了揉肩膀,年嬌心情就更好了。
她看著梳妝臺上多出來的一個小匣子,“咦”了一聲“這是什么”
問春笑吟吟地答“這是蘇總管送來的頭面,王爺從私庫里拿的,讓格格先戴著。”
定制需要耗費時間,故而四爺叫人又開了一次私庫,挑挑揀揀選了一些,即便材質為玉,也是符合年嬌審美的紅玉,清潤中透著艷麗的水光。
只是還不夠閃。
年嬌湊近了瞧,原本挑剔的心思漸漸消散得無影無蹤,雖然不閃,但不知怎么,她越看越覺得好看。
實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歡,她抿了抿唇,糾結地想,昨晚上是不是太過分了
問夏挑出與之相配的杏白纏金紋旗裝,正要服侍主子穿上,忽見格格翻箱倒柜起來,片刻起身,塞給她一小罐藥膏。
年嬌糾結半天,還是做出了選擇,她用氣音告訴問夏“等會送到前院,把這個塞給蘇總管,讓王爺好好上藥。”
她哥哥親手制的,涂一次就好了,連疤都不會留
上、上藥
問春手一抖,差點梳錯了發髻,問夏恍惚接過,仿佛神魂出竅一般,實在不敢往深了想。
“是。”
年嬌穿戴完畢,帶上秋嬤嬤出了門。
問春自去做自己的事了,問夏左右看了看,一咬牙,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走。
一路上,不論是管事還是婆子都認得她,一聲聲的“問夏姑娘好”,讓問夏逐漸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光明正大替年側福晉辦事的,不是去做賊的。
問夏沉默一瞬,挺直了脊背,只是藥膏依舊攏在衣袖里。
幸運的是蘇總管正在前院轉悠,離書房不過幾步路,遠遠地便注意到了她。
蘇培盛見到問夏眼神一凜,想起了被桃花箋支配的恐懼,給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設,最終熱情地朝她走來“問夏姑娘怎么來了可是年側福晉有什么吩咐”
本要上前攔住她的侍衛,聞言立馬退了開。
問夏張了張嘴,同樣給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設,她低下頭,飛快地從袖口掏出一個小陶罐,又飛快地塞給了蘇培盛。
迎著蘇大總管疑惑的目光,問夏語速極快地道“側福晉請王爺好好上藥。”
說罷行了一禮,告退了。
蘇培盛“”
他握著陶罐,猛然覺得這藥燙手起來,上藥上什么藥
他沒聽說王爺有傷啊
不會錯的,這幾天爺也沒去演武場,不論是宮里還是府里。把其余可能一一排除,剩下的就是真相了,蘇培盛神色變幻,難不成是床床
蘇培盛打了自己一巴掌,飛快地把藥膏籠進衣袖,鬼鬼祟祟地溜進了書房。
四爺下了早朝,正在閱覽戶部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