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嬌閉上嘴巴,轉而纏上四爺的手,眼眸可憐地瞅去。
這是四爺第一次在她面前稱朕,她小聲說“皇上不要生氣,幾天不見,我很想你。”
如今翊坤宮尚未撥來宮人,伺候的都是原先潛邸的那幾個,她們極有默契地候在外頭,堅決不打攪萬歲和主子的相處。
四爺盯著她,半晌,才勉強認定這話有幾分真心。
他已經熟練地學會不去計較,如今成了天子,心胸便要更加寬廣,于是淡淡地道“姑且信你一回。用膳吧。”
年嬌殷勤地給他夾菜,都說小別勝新婚,今晚的漂亮美人,比在王府的時候還要黏他,全然沒有因他成了帝王而感到生疏、惶恐。
夾完菜,年嬌覺得手累,便開始使喚人了“一旁的果露離爺近,爺快幫我倒一杯。”
四爺神色不顯,手卻是自覺地往一旁探去,試了試溫度,為她倒了半杯。
接收到年嬌催促
的視線,他道“半杯足夠。我不在的這幾日,聽說嬌嬌都快把果露當水喝了。”
年嬌伸出的手霎時縮了縮,很有些心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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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遞給她,露出一個細微的笑容,隨即一如往常地道“吃飯。”
四爺兩日都歇在養心殿,年嬌知道他忙,尤其是大典近在眼前,能抽出時間同她用膳,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
除了與男人爭辯之外,她并非是不講理的人。
第二天,年嬌差不多熟悉了翊坤宮的布局與構造,還來不及去儲秀宮串門,便迎來了登基大典。
雖然沒見到現場,但她有幸聽蘇培盛的小徒弟轉述“靜鞭聲響起,文武百官三叩九拜,口稱萬歲”
年嬌眼睛亮晶晶的,想必皇上今天又俊又威武
晌午過后,蘇培盛捧著一道圣旨,浩浩蕩蕩地前來翊坤宮。
從內務府精心挑選的宮人,恭謹地跟在他的身后,從規模和人數上看,秋嬤嬤提著的心落了一一落,緊接著便是狂喜
有句話說的不錯,她們格格出身漢軍旗,資歷淺,且無妊娠之功。
可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上怎么想
蘇培盛高聲宣讀“今,側妃年氏仰承皇太后慈諭,以冊印封爾為貴妃,欽哉”
翊坤宮前安靜了下來,只流淌著蘇培盛的回聲。
“貴妃娘娘。”蘇培盛恭敬地對年嬌道,“冊封大典定在下月初二,今兒只是簡單的宣旨。下月初二,娘娘單獨受封,需身穿吉服,承貴妃寶冊、金印,待典禮結束,于翊坤宮接受內外命婦跪拜。”
潛邸的侍女呼吸急促起來,內外命婦跪拜
這可真是前無古人的恩典,秋嬤嬤的嘴唇都顫了,即將熱淚盈眶的時候,蘇培盛又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方才典禮結束,太上皇為太后抬了旗,皇上為貴妃抬了旗。”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回想起滿朝震撼的場景,“年家全族共一百七十余丁,皆抬入滿洲鑲黃旗。”
這里的全族,并非指的單單年嬌這支。年嬌所屬漢軍鑲白旗,除此之外,她的族人還有漢軍正白旗、包衣等等,不一而足,從今往后,他們便是上三旗中最尊貴的一旗了。
這一長串的諭旨,震倒了一大片人,蘇培盛寵辱不驚地一笑,心想這才哪到哪。
貴妃娘娘的血親還沒有加恩呢,不提貴妃的阿瑪,年希堯救駕的獎賞尚在醞釀,昨日萬歲前去請安的時候,又被太上皇拎出來提了提。
指不定大清最年輕的公爺就要出現嘍。
蘇培盛還知道,皇上原先為貴妃擬定的封號,鋪了滿滿一頁紙,還是思考到要低調,要循序漸進,才沒有一步到位。
只等小阿哥或是小格格出生,皇上再為貴妃加封。
蘇培盛朝年嬌諂媚一笑“貴妃娘娘,接旨吧”